“嘿嘿嘿,大哥——不好意思,兄弟对不住啦!”
“杨三喜——你?!”
眼看着主事的头领已经被人控制住不得动弹,全龙无的神刀盟喽罗们当即没有了主见和最后拼死一搏的决心、在面前这些随时都有可能轻易要了自己性命的国军士兵吆喝下,最后只得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几分钟以后伴着做作的鼓掌声,就见对面黑漆漆的走廊上先后走出一胖一瘦两名身着呢子军服的军官。陈大义定睛一看敢情这两个家伙自己全都认识:他们就是一直游荡在丰县与龙固一带、自称为“忠义救国军”徐州抗日游击纵队,为叫个什么上校团长齐天林的手下!为的胖子是个少校营长,名字叫王绍青;而那个瘦高个儿叫魏森,是他的上尉副官。
“好——好极了,杨老弟这次干得干净漂亮,这次可是给我们忠义救国军立下了大功!等回去以后我一定为你向团座请功。”
看着陈大义被两个国军士兵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这时候杨三喜随即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一溜小跑来到王绍青、王胖子的面前连连点头哈腰……。
“王营长客气了,兄弟今后还要请您老人家多多关照才是!”
“哎——你太客气了:团座当时已经许给你在全盘接收神刀盟以后就立刻高升少校营长一职!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同袍兄弟,老兄这里还要你多多照顾才是真的!”
“哪里、哪里——王兄真是太客气了……!”
眼看着这几个家伙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跳梁小丑一样一唱一和地说笑,被紧紧压服在地上的陈大义这时候已经气得红了眼睛!就见他虽然已经被五花大绑、且旁边还有士兵不停地用手中的枪托在其周身上下狠狠捶打……,可是仍旧拦不住陈大义拼死地挣扎扭动,同时骂人的话就仿佛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其嘴里喷涌了出来。
“杨三喜,你个吃里爬外的白眼狼、盟主可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没想到在她为难之际你居然勾结这些兵疲无赖在背后给我们神刀盟捅了一刀!别忘了当初你可也跪在关老爷的面前过毒誓,难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你、你他妈就不是人,是畜牲……!!!”
陈大义越骂越起劲、越骂越难听,到了最后王胖子一伙儿终于再也按捺不下去了,吩咐一个士兵取过毛巾将其嘴巴堵上。可即使如此眼看着陈大义还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连扭带晃地挣扎,杨三喜这会儿就好像疯狗一样冲过来照着其小腹就是狠狠地一脚。
“姓陈的,你他妈少在这里跟老子翻旧账!她红牡丹算个什么东西——他妈的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片子居然也敢爬到我的头上拉屎撒尿!实话告诉你:自打当初她第一天坐上这神刀盟盟主的宝座老子就没服过她。仗着手头上有点能耐,成天在盟内吆五喝六、不是打这个就是罚那个,你说她待我不薄——可是老子身上至今留下过多少她打的鞭伤?哼、既然她红牡丹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今天活该她倒霉落到了二郎庙那帮草寇的手里,这就是老天爷赐给我杨三喜接管神刀盟的大好机会!!!不错、想当初老子是在关老爷的面前过毒誓,可那都是扯他娘的洋蛋——这年头,好人得不了好报,要想出人头地你就得学会心狠手辣!!!”
“呼呼呼……!”
躺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陈大义眼看着杨三喜这头疯狗肆无忌惮地用鞋底踏在自己的脸颊上吟吟狂吠可是却一点法子都没有。而这时就听到又是一系列做作得不能再做作的鼓掌声,王胖子也得意洋洋地昂着他那仿佛包子一样油光锃亮的胖脸迈步走了过来。
“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杨老弟不愧是我们救国军急需的可造之才!!!”
赶忙呲着牙又朝面前的王胖子笑了笑,杨三喜随即转过头来盯着陈大义沾满泥土与血污的面孔、两只眼睛里充满了凶狠的杀意。
“老兄客气了,您看这个陈蛮子就是红牡丹那个臭娘们的铁杆亲信!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我原本还想给他指条明路,可是没想到这兔崽子差点没要了兄弟的命。眼下被擒即便留着也是个祸害,您看是不是?”
“嗯……。”
幸灾乐祸般地欣赏着陈大义现时的样子,王胖子微微点了点头。
“来人——把陈蛮子给我推出去大卸八块,然后再把头砍下来吊挂在总坛的旗杆上示众:今后谁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不服从咱忠义救国军齐团长的命令,这就是他们的榜样!!!”
“是!”
随着王胖子一声令下,过来四个护兵将地上还在拼死挣扎的陈大义就好像拉死狗一般朝着外面拖扯……。就仿佛非常享受地聆听着陈大义那最后垂死挣扎的支吾声,过了好一会儿杨三喜这才转回头来朝着王胖子这边哈了哈腰。
“王兄,现在神刀盟的总坛都归了咱们,当初团座答应给我的武器弹药和补充的人马?”
“老弟你着得什么急呀,我们团座答应你的难道还会食言吗?放心吧——只要你用最快的时间把这些神刀盟的俘虏全部说服归顺,装备和人马不成问题。”
面对王胖子含糊其辞的回答,杨三喜则有些不托底地挠了挠头。
“老兄——兄弟这回为了忠义救国军可是犯下了众怒,您可千万跟团座美言几句切不可食言呀!”
“老弟放心,距离山穷水尽那一步还早得很呐,别忘了:咱弟兄的背后可还有大日本皇军呢!!!”
自信满满的说话间,王胖子狞笑着从腰间抽出了自己那把崭新的南部十四式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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