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远去,鸾凤殿彻底乱成了一锅粥,他们最多的疑问是:风家的守护神呢?他究竟在做什么?
“风前辈……不……不要追吗?”风凌捂着受伤的位置,忍着痛苦说道。以风朝阳的强大,他若跟在后面应该不会被现,还可以在他们放了风烈之后将他们都拿下。
“不能。”风朝阳平淡的回答:“即使不劫持你父皇,他也可以先杀了你和你父皇,毫无伤的离开,而不是用这么笨重的方法。他这么做,就是在警告我不要跟随,也告诉我,他不会真的伤害你父皇,你,安心吧。”
风凌听的似懂非懂,最后一句话让他心神一松,痛苦袭来,他终于痛得昏了过去。几个已经被唤来多时的太医慌忙上前将他抬起。
风朝阳一声长叹,隐去身形。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失败,但他不觉得耻辱,因为他的对手不是叶无辰……而是当年他和其他三个绝世高手联手方制服的天罚之女。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单独对上,都必败无疑。
她究竟是任何从封魔塔中出来,又为什么有了那么大的转变……那个楚沧溟的传人,又究竟……
鸾凤殿大乱之时,风茹却是悄然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公主殿,抱出了一只全身黄毛的奇型动物,快步离去。马上,她带了几十个平时守护风烈的宫中高手出宫而去。公主一般不允许出宫,但这个规矩对性格暴烈的风茹来说等于没有。久而久之,风烈也是不管不问,由她而行。
那辆给叶无辰使用的马车之上被她偷偷放了一小袋名为狐香的香料,而她手中抱着的这只黄尾狐对这种香气极其敏感,只要时间隔得不是太长,不论那辆马车走到哪里,它都可以循着味道找到。这件事风茹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她想亲自救回父皇,抓回叶无辰和叶水瑶,独自揽下这个大功。
驶出皇宫,叶无辰随手一扬,将那把一直架在风烈脖子上的长刀丢出马车外,出“当啷”一声砸在地上的声音。叶水瑶将螓静静的依在叶无辰的肩膀上,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所有她想说的,已经在那一刻的触动与感动中,用自己的眼神告诉了他……所以,她终于敢这么亲昵的依偎着他,心中没有忐忑,那般的自然。他的忽然出现,让她刹那间明白,他会让她依靠一辈子。
他这么勇敢,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去懦弱。
脖颈上失去威胁的风烈没有因此而放松或逃走,目光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僵硬着脸似赞叹似嘲讽道:“叶家的子孙,果然出息。”
叶无辰靠着车窗,闻着叶水瑶的味道,心中舒畅无比,他懒洋洋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你,否则那个风朝阳会有事没事去纠缠我。虽然我不惧他,但有个麻烦终归不好。”
瞳心虽然有能力击败风朝阳,但想杀他却不是那么容易。
说到风朝阳时,叶无辰的脸上没有一丝惧色,而且看他说话的神态并无虚假。风烈的眉头紧紧拧起,再想到他先伤风凌,再次劫持他,风朝阳居然都没有及时阻止,这让他心里狂跳。他从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两个字……不是“出息”,而是“可怕”!
所以,现在他根本不敢有侥幸逃开的想法。
叶无辰以劫持风烈的方法离开自然不是没有原因。若是直接由瞳心带他们飞走,风朝阳必定追上,对他们将是一个极大的麻烦,瞳心不可能护得了所有人。而挟持风烈离开,便是给了风朝阳一个警告……若追来,必杀之!反正若是追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若不追,必不伤害。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
“你若攻打天龙国,南皇宗必先警告你风烈,若你风烈执意孤行,你到时候要面对的可就不止天龙与沧澜……大风皇帝,你相信吗?”叶无辰冷不丁的开口,让风烈内心狂震。
叶无辰当然不是危言耸听。一来,南皇宗本就欲染指天龙国,目前还在一点一点的将势力渗透进去,多半不会容许生此大乱。再者,为了南皇之剑,他们会拼死保护叶家和花家每一个人,平时可以派几个绝顶高手暗中保护,但若真到了战场之上,就不是几个高手掌控的了的,那时,为了南皇之剑,他们连倾巢出动都有可能。而在这之前,他们必然要做的就是警告一下风家。即使要打,也必须在三年之后。
当初叶无辰与水梦婵的交易,表面上看只有一个“保护”,实则暗藏玄机。水梦婵也没想到这个当初在她眼中“仅此而已”的交易条件,已经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棘手。叶无辰又岂是个做亏本生意的人。
“你是南皇宗的人?”风烈表面深沉,内心惊疑万分。刚才叶无辰所说,他相信了大半,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其他。
“哦?为什么这么说?”
“哼……从你今日所表现出的冷静到轻而易举的将我劫走,可以说你在之前已经计划的周详。这样一个人,又岂会是个为了亲人,连国家与家族安危于不顾的莽撞之辈。所以,你必定有所依仗,刚才所说,我并不怀疑,反而解了我的疑惑……你和南皇宗,究竟是什么关系?”风烈一双鹰目死死的盯着叶无辰,似要看透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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