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解垂道:“惭愧,还是让贵属察觉了。”
张放摇头:“驶出百步才察觉,太迟了。若你是刺客,岂会等到百步之外才出手?所以,你还是赢家……是了,先前你说自己是什么‘罪人’,你有何罪?”
彪解立即挺直身躯,双手撑地,叩拜请罪:“小人本是剧辛门下……”
“等等,你说你是剧辛手下?”张放浑身肌肉一紧,再次伸手入袖,扣住匕。
“是,小人曾是剧辛手下,但早在三年前已脱离其门下……”
“嗯,继续。”张放手仍在袖中,不敢大意。
“当年剧辛临出时,曾将此事告之于我,并请我照顾其妻女……”
张放立即截断:“剧辛妻女之事,不是我下令,我张放不会迁怒于妇孺。如果你今日想为她们讨公道,那就找错人了。”
彪解连道惶恐:“小的知道,动手之人小的认识,是万督曹手下,与君侯无关。”
张放淡淡道:“我猜你杀了那人。”
彪解毫不否认:“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守护不力,自当为她们报仇。”
张放基本明白了前因后果,盯着彪解道:“你知情不报,畏罪潜逃,难怪自称‘罪人’,果然有罪。你不躲得远远的,反而主动跑到我面前,定是想将功赎罪吧?”
彪解伏地道:“是,君侯明见,小的正欲将功赎罪。”
张放一手轻轻摩挲着袖中匕,闲闲道:“说吧,且看你的功,能不能抵罪。”
“小的之前一直躲藏在右扶风,直到三天前,接到万督曹一件差事,以十金之酬,掳掠一女子。”
“是谁?”张放眼睛慢慢眯起,闪动的危险光芒。
彪解也是长安叫得上字号的剑手,手上没少沾血,周身煞气,寻常人看他一眼,心里都得打个突。初见这位白衣胜雪,俊雅非常的少年列侯时,对方视他若等闲,多少令彪解困惑,难不成是自己躲藏几年,气势减弱了么?直到触及那双冷眸,一股森寒直沁心底,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彪解这下才明白过来,我天!人家杀气比他还重!
还好,自己没带兵刃来,彪解边拭汗边惶然道:“是阳阿公主府上,一个叫宜主的小娘……”
寒光一闪,匕出鞘,铿地一响,重重刺入车厢壁。
~~~~~~~~~~~~~~~~~~~~~~~~~~~~
(昨晚断网,折腾一个晚上也弄不好,结果码字的心情全没了,第二更也黄了,抱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