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林茨火车站。
一行穿着红白黄相间运动服,胸口绣着小五星红旗图标的黄种人面孔,从出站口浩浩荡荡推着行礼走出。
“不用紧张,你这是第一次出国吧,熟悉了就好,大家都是一样的。”陈建推着行李车笑着和一旁正在东张西望的苏祖说道。
苏祖左右微微扭活动了一下坐太长时间而有些酸涩的脖子,打量着机场周围都是迥然异于国内相貌的来往旅客。
听到陈建的话,笑了笑,“陈建哥,你这么淡定,你也是第一次来奥地利吧?”
昨天从帝都到奥地利维也纳机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做欧铁从维也纳赶到林茨。一路都坐着,身体着实有些僵硬。
“欧洲是第一次来,不过之前有到过日本韩国,其实出了国门也都差不多。你跟紧自己的教练,别离队乱走就行。”
陈建笑着回答,其实运动员到国外比赛的行程一般很简单,都有主委会提前安排,随行还有教练组或者翻译人员规划好路线。也就是场地和比赛对手变了,还有语言不通,其他的都差不多,飞机,汽车,酒店,训练场,比赛场,就这么几个地方。
“嗯,我会注意的。”苏祖点点头,他曾经到也出国过两次,不过都是在新马泰,欧洲确实还是第一次来。由于后世的影响,要说有多少好奇算不上,几分新鲜感还是有的。
出国在外,主要还是语言的问题,他的英语也就是个四级水平,能有限地进行一点口头表达,况且奥地利还是德语国家,估计他会的那点英语也派不上用场。
不止是他,这次来奥地利的人员里,恐怕除了翻译还有一些有海外交流经历的教练组成员外,大部分人基本都处于语言不通的状态。
国家田径队里自己也有翻译,国家队的教练组里就有两个外聘的意大利竞走教练,这次到奥地利,田管中心又向外事部门借调了两个翻译工作人员过来,二十几个人的队伍里,光翻译人员就有两男两女四个。
“其实国外比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不用担心。”站在队伍后面的杨光宗带着副墨镜,推着行李箱跟了上来。
队伍里苏祖算是年纪最小的,陈建杨光宗等人都是以师兄大哥自居,他们了解的信息里,苏祖还是个从农村出来的小孩,怕他有什么不适应。
“对了,有问题,多问问你杨师兄,他到国外参赛的经验不比我少。”陈建笑着说,他们俩在百米上有竞争,但都在国家队,私下感情还算不错。
“我这点经验算什么。”杨光宗将墨镜取下,挂在衣服拉链上,指了指走在前面的刘阳宇道,“阳宇才是你们要求教的对象,他去年一年都在欧洲跑呢。”
“怎么了,说到我呢。”刘阳宇听到有人提到他的名字,回过身和几人笑笑,他从2000年开始就有出国比赛,智利法国瑞典比利时希腊瑞士等等国家,在一众运动员里算是出国门比赛经验最多的。
“都是大部队行动,哪有什么经验,比赛的时候要注意不要被人影响就好了。”
刘阳宇和杨光宗都是从魔都田径队出来,算是比较熟悉的。其实大家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熟悉了也爱玩爱闹,比赛场上或许偶尔还能爆点火花,私下里一般都挺好相处。
“我们大概一周就回去了,阳宇你呢,什么时候回国?”陈建伸手将杨光宗的行李箱放到他推的行礼车上,朝刘阳宇问道。
“我估计没那么快吧。等这边奥地利比完,就得去伯明翰,大概半个月肯定是要的,现在也不知道教练还有没有其他安排,不过四月份的大奖赛我肯定会到的。”刘阳宇回想了一下比赛日程安排回答道。
陈建和杨光宗对视一眼,眼里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