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泽太太,可否再向我们讲述一遍关于那起养老金诈骗案的经过呢?”
林修一放下手上的茶杯,小心翼翼的向米泽太太再次询问起了有关那起养老金诈骗的事情。
“嗨咿!那件事……大概是三个月前的时候,因为我娘家有事,我就向妈妈说了一声,稍微离开了东京一段时间。等到我回来的时候,偶然间听到妈妈谈起了自己今后要住进养老院的打算……”
“当时我感到有些奇怪,以为是因为这段时间离家,疏于对妈妈的照顾而让妈妈对我有了什么看法,我就多问了几句,谁知道,谁知道妈妈居然告诉我说他已经把自己的养老金都交给了一家保险公司,以后她就可以放心的住进舒适的养老院里了……”
米泽太太说到了这里,眼睛又再次湿润了起来。美纪见状,赶忙从公事包里取出了纸巾来,递给了对方。
“抱歉……我只是!”
“没关系的,我想无论是谁遇上这种事情,恐怕都会感到很艰难吧!”
“我当时觉得有些不太放心,于是就向妈妈要来了那份合同,拿给了亲戚家当律师的孩子帮我看了一下。结果人家告诉我说,母亲她不但把养老金授权给了对方来打理,还用房子作为抵押,为对方担保了一份金融公司的融资请求……我这才知道母亲上当受骗了。”
“我当时赶紧拜托对方跟我回家,向母亲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这才告诉我说,是老家那边的朋友介绍过来的熟人,因该不会骗她的,可是当母亲再次拨打对方的电话时,我们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联系上对方了……”
话说到了这里,米泽太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的手指不安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角,虽然没有听到哭泣的声音,但是林修一却分明听到了泪水落在榻榻米上的声音。
“虽然说不断地揭开受害人的伤疤是一件让人于心不忍的事情,但是人的记忆就是这样,只有不断的回忆,才能够逐渐的将当时的情况一点一点的还原出来。”
林修一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声对不起,随后他和同事就这样沉默着,等待米泽太太慢慢的恢复过来。大概过了有十分钟左右,当米泽太太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林修一这才继续问起了后面的问题。
“米泽太太,您之前提到了那些诱骗米泽老妇人签下保险合同的是老家那边的朋友介绍来的,请问……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是妈妈年轻时在工厂里一起工作过的同事,而那位拜托妈妈签下合同的家伙,就是因为自称是对方的儿子,才会让妈妈格外的信任他的……”
“那么……你们后来有没有调查过那位同事的情况呢?”
“嗨咿,出事以后,我也拜托了老家那边的亲戚稍微的打听了一下,听说对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而且哪位同事唯一的女儿也已经过世很久了……”
听到了米泽太太的回答,林修一和美纪还有浦岛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美纪开口询问道:
“冒昧的问一句,米泽太太,请问您的老家是……”
“我们家原本在岐阜那边经营木材加工生意,后来我的丈夫因为生病去世之后,我们就卖掉了在老家那边的工厂,带着婆婆一起到东京来了……”
“你们?”
“嗨咿,我还有儿子健作!”
“您的儿子?我们这几次好像都没有见到他啊!”
“那个……出了这件事情之后,健作说想去找自己以前的朋友问一问,看看能不能拜托对方帮忙渡过这次的难关,所以他这段时间都不在家。而且,我也害怕那些高利贷的人找到他,这段时间一直也不敢主动地打电话和他联系……”
“噢……这样啊?您的儿子在这边认识很多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