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够感觉得到,马一岙这种老江湖更是如此,但他并不介意,而是带着我往前走,又走过了一条狭窄的楼梯,我们来到了一个看着像是库房的门,推开门往里走,我瞧见里面有好几个格子间,里面有男有女,大部分人正在忙忙碌碌地打着电话,边说话边记录,看上去十分热闹。
一个体型如同熊猫般的中年胖子瞧见我们,迎了上来,问道:“你们找谁?”
马一岙平静地说道:“找老歪。”
那中年胖子眉头一抬,瞥了一眼我们的身后,没有瞧见把门的郑勇,便眯起了眼睛来,低声说道:“我就是老歪。”
马一岙盯着他脸上的油光,几秒钟之后,缓缓说道:“胖子,我见过你们老板,知道他长什么样。”
那中年胖子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来,脸色恭敬,拱手问道:“敢问您是……”
马一岙一直在打量他,瞧见他的眼神往左边一处地方瞟去的时候,没有再跟他啰嗦,而是一把将人推开,大步往左边的里面走去,而被一把推开的中年胖子则大声叫道:“有人捣乱!”
话音一落,立刻从两边,一左一右冲出来两个彪形大汉。
这两人的身高都超过了一米九,这样的高度在当时的南方着实是不常见的,而且他们还穿着打篮球的红色背心,露出一身油亮的腱子肉来,气势汹汹。
马一岙目不斜视,径直朝着左边的那道门走去。
他对这些人置之不理,是为了有气势,而拦住这两人的责任,则落到了我的手上来。
若是以前,这样两个比我高一头的大汉恶狠狠地朝我从来,我肯定是赶忙跑开,能逃多远逃多远,但此时此刻,我的身份不同了,心境自然也产生了变化,瞧见这两人的身体素质虽然不错,甚至还懂得一些修行之法,但都是些打熬筋骨的外功,算不得登堂入室。
对付他们,我并不怕,当下也是深吸一口气,以头足为乾坤,肩膝肘胯为四方,手臂前后两相对,以意领气,以气摧力,先是一个戳腿飞去,将一人的长拳挡住,然后腾身而起,双拳相并,砸在了另外一人胸口。
那人哪里料得住我的身手这般灵活,气力如此刚猛,给这并拳下去,不但停住了冲势,而且整个人都往后腾空而起。
砰!
他重重地砸在了一面墙上,那并不是一面石墙,而是木板,结果挨上了去,就直接砸出了一大窟窿来。
随后我双脚落地,八方力,通身是眼,浑身是手,三两下,就将另外一人打得跪倒在地了去。
一切生得是如此之快,当这两人被我解决之后,中年胖子方才惊醒过来,大声喊道:“阿水,阿水快来,有硬茬子。”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匀称,脸上有道刀疤的年轻人出现在角落。
他的眼神锐利凶狠,宛如苍鹰翔于半空之中,看谁都像猎物。
一把涂了黑色颜料的匕,在他手中。
如同一头猎豹,这个年轻人仿佛随时都要扑上来,咬我们一口。
这是一个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的对手,我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去摸藏在腰间的软金索——这玩意就连见多识广的马一岙都不知晓是什么东西,甚至都弄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材质,还跟我开玩笑,说难不成你天命所归,这东西就是那“如意金箍棒”?
不过在没有确切认知的情况下,我更愿意按照它的特点,将其称之为软金索。
平日里的时候,它也的确像是一根捆裤腰的绳子,远远不如我屁股上面的那一小截尾巴来得突兀。
而就在这时,门开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出声制止了那个叫做“阿水”的年轻人:“好了,都停手。”
这是一个干瘦的男人,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又短又粗,满脸皱纹,里面似乎混含着细碎的刀疤,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的痕迹是如此明显,却又将这些岁月揉成了气质,让他显得气势十足。
这个鹰钩鼻、深凹眼,眼神深邃的男人走了出来,先是喝止了自己的人之后,又朝着马一岙拱手,说马兄弟,别来无恙,里面请。
马一岙盯着他,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地说道:“知道我的来意么?”
男人苦笑,说知道,我知道你想听我的一个解释,不如进来,喝杯茶,我跟你慢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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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说:大家别着急上火,喝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