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是跟你说了,那妖丹是主动融合的秦梨落,并不是我的想法么?我哪里知道,那东西能够救她?
马一岙认真地问道:“那如果知道呢,你会不会给?”
我说当然,这个还要问么?
马一岙哈哈一笑,说得嘞,看来你是认真的了。不过侯子,这事儿你得考虑清楚啊。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你马哥我也是过来人,想得多一些——人家秦梨落名门出生,受到的都是精英教育,见识的少年才俊,不知道有多少。她倘若是落难了,凤凰不如鸡,那也罢了,现如今你说她融合了朱雀妖元,未来不可限量,那啥,你有多少信心,她会选择继续跟你……
呃……
我给他说了一通,有点儿懵,马一岙瞧见我这状态,哈哈大笑,说我只是说了一个可能而已,如果那小妮子有良心,是不会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你也别多心。
我脸上有点儿挂不住,说倘若她真的只是因为那朱雀妖元,迫于道德压力而跟我在一起,我反而觉得不如不在一块儿。
马一岙瞅我,说你一老司机,还有这样幼稚的想法呢?
我眯眼,说如果纯粹是满足生理欲望的话,满世界都是女人,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我要么不找,找的话,就找一个志趣相投、三观相符的心灵伴侣。
马一岙嘿嘿一笑,说啧啧啧……行了,不扯淡,那妹子现在咋样了?
我说昨天跟尉迟京通过电话,说人还在昏迷之中,天机处不知道从哪儿,调来了几个老道士和大和尚,勉强将情况稳定下来了。
马一岙说嘿,这一回,他们倒是挺上心的,至少没有想着将朱雀妖元给剥离出来。
我陡然一惊,说会这样?
马一岙说之前的时候,有过这样的说法,但也看情况,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伤脸面了,所以也就少了。
随后我和马一岙聊起了白老头儿来,他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之前在燕京待过,但并没有听过白知天这人的名字,不过这事儿也很正常,毕竟京城之地,藏龙卧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从你的叙述来看,我觉得他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我很苦恼,说我现在挺怵他的,这老头儿人倒是不错,之前倘若不是他在我的手腕上烙上那六甲神将的符印,说不定我就已经死了,但他现在老是撮合我和老板娘,而且一副我们没有在一起,就弄死我的架势,我就有些慌。
马一岙问我,说那你对这位老板娘,到底什么意思?
我苦笑,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刘娜你也见过了,人长得真的不错,身材贼好,又聪明又有气质,人还成熟温柔,要说一丁点儿想法都没有,这个太假。但一来我们并不合适,走不到一块儿来,再一个就是我已经跟秦梨落好上了,怎么可能再脚踏两只船?
马一岙说那行,这事儿我来办。
我十分惊讶,说你打算怎么办呢?
马一岙说怎么办,你就甭管了,总之给你办妥当,不留尾就行。
他信誓旦旦,我虽然不太敢相信,但终究还是没有再说话。
随后马一岙跟我聊起了南方那边生的事情。
事情其实挺多的,先就是我们的那一笔钱,基本上是没有着落了,而且财张已经投靠了港岛霍家,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拿他没辙。
再有一个,那就是阿水在潮汕地区,居然真的就堵到了郑勇。
却不曾想郑勇身边有人,双方展开激战之后,死了两个路人,郑勇潜逃,而阿水也消失。
他目前正在被通缉,无人知晓情况。
再有一个消息,那就是当初与我们一起并肩而战的卫合道,他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遭遇到了高手,被人震碎心脏而死。
马一岙去参加了卫合道的追悼会,在会上还碰到了林蓝平、钱家兄弟,宝芝林的苏蒙蒙和小狗,以及香山古镇的徐梦月和欧阳青——当日并肩而战的所有人,除了我,基本上都到场了。
聊到这事儿的时候,我很是唏嘘,感慨良多。
时至如今,我依然能够回想起卫合道,以及他那一套出神入化的五郎八卦棍。
只可惜……
两人默然,许久之后,马一岙对我说道:“你身体好一些,可以出去走动么?”
我点头,说行,在医院修养了好多天,跟人动手是勉强,但出去走一走,这个是没问题的。
马一岙说好,那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拜访几位前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