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枫却懒得再看她,只冷冷丢下一句,“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本王能不能,只有本王想不想!不要再试图挑战本王的耐性!”便再次转身离开。
红息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终于捂着脸失声痛哭了起来,内心的嫉恨和不甘却仿若六月的野草,疯了似的生长蔓延……
夜,月朗星稀,万籁俱寂。
一道白光宛若流星一般于寂寂夜色中一晃而过,然后坠落至一个格局精巧的院子,伴随着“吱呀”一声响,其中一扇门被夜风轻轻刮开,内里漆黑而静谧,侧耳细听只可听见一点清浅的呼吸。
夜风悄无声息的卷了进去,却不过刚至那落满清霜的床前,便听一道清泠泠的声音懒洋洋响起,“师傅您老人家这深更半夜偷进别人闺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正要伸手去揭那床帐的慕之枫闻言一顿,随后又继续伸手将那帐子揭开,边神色自若道,“等什么时候为师到了门口你就能听见动静,为师自然也就不会再偷进了。”
沈灵溪抬眼鄙视的看着那个悬在自己上方的男子的脸,“那个时候您老人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来了,是么?”
慕之枫嘴角边露出一点笑意,“乖徒儿可真聪明,看来这三天并没有睡傻。”
沈灵溪朝他甩了个白眼,随后将身子一翻,懒得再和他说话,他大晚上的不要睡觉,她可还要睡觉呢!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瞬身子蓦地就是一轻,她还来不及尖叫,跟着整个人便腾空飞了起来,随着“哐啷”一声轻响,寒彻入骨的凉气扑面而来。
“你干什么!”沈灵溪压着嗓音低吼道。慕之枫理也不理,只抱紧了被锦被裹住的她,借着夜色的掩护,蜻蜓点水一般飞掠出了烟溪院外的高墙。高墙外早已停了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待两人双双钻了进去,立即便朝未知的方向驶了去,马蹄声
得得,分外清脆。
马车内架了火盆,暖和的仿若大地回春一般,慕之枫进去后就将人松开,却现从锦被中露出的小脸竟是一副睡熟模样!先不说这眨眼的功夫她是怎么睡熟的,就说她这么放心的睡过去难道就不怕他将她给卖了么?慕之枫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去叫醒她。虽然隔着锦被,他却还是清楚的感觉出了女子的消瘦,明明
不过才三天的时间,竟清减了整整一圈,连带着那张小脸一只手都能完全覆盖了。
“王爷,我等虽未亲眼瞧见沈五小姐是如何扎针的,但听主子这般一说,却也可以肯定这针法必然是极为损伤心神的。”
“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主子当时的情况已然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五小姐却能将主子给救回,那她付出的代价自然不可能是一星半点。”
“老夫曾于古书中看过一种失传已久的针法叫惊鸿十三针,据说这种针法虽神乎其神,但每施用一次便要足足减去十年寿命,由此可见就算身负神技却也不是能随随便便的用的。”
“五小姐醒过来后曾玩笑说她如今可是减了十年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