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溪心中叹息了一声,到底不是自己调教的,这使唤起来总是有些不顺手。
刚刚说话的那大汉看沈灵溪这边犹豫,便又忙指着那女子道,“这位小姐,我等并非歹人,这女子也不是我们随便拐带来的,是她爹欠了我们爷的钱,拿她来抵债的,您看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
“小姐您别听他的!”那女子一听就激动起来,“是他们那个什么爷的看上了奴家,特地设了套诓骗了我爹爹,我爹爹这才会欠下大笔的银钱的!”
那大汉厉眼一瞪,哼道,“什么设了套?你那老子本就是个赌鬼,附近的街坊邻居谁人不知道?这既是赌鬼,会输钱还不是正常,哪里又说的上什么设套不设套的!”
“可我爹爹以前只是小赌,他做的营生完全负担的起,要不是你们故意诓他,他又何至于欠下天价的赌资!”许是因为有沈灵溪在场,那女子胆子大了很多,闻言立即反驳道。
那大汉脸上闪过一抹戾色,还欲再说,却被沈灵溪不耐烦打断,“你们既然要拿人,怎么会拿到这山上来?我可不记得这普陀寺附近有庄户。”大汉闻言狠狠瞪了那女子一眼,解释道,“这小娘皮她老子本来已经答应拿她抵债了,我们爷心肠慈悲,没有催他们,只让他老子到时候将人送到府上去,谁料这小娘皮竟然趁夜逃跑,还混在出城的人中间
一路来了这普陀寺。”说着那大汉朝沈灵溪拱了拱手,“这位小姐,看您的样子也是个体面人,当知道今日京中有不少贵人来普陀寺,若非情况不允许,小的们是万不敢来这里造次的。反正您也不认识这人,今日您就当没瞧见,
回头我家爷一定会封下厚礼给您压惊的。”
“若我说我替她还钱呢?”沈灵溪却淡淡道。
那大汉不想她会如是说,不由怔愣了一下,随后又满脸堆笑道,“这个小娘皮可是欠我们爷千两纹银,小姐当真要替她还?”
“你胡说,根本没有这么多!”那女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气的满脸涨红道。
大汉却是老神在在的哼了一声,“原本是没有这么多,可你也不想想你们这欠了多少日子了,我们爷的钱可是都有大用途的,借了给你爹自然也是收利息的,这利滚利可不就这么多?”
说罢不再理那女子,只朝沈灵溪笑道,“当然,小姐你若是现在拿不出也没关系,我们先将人带回去,回头等您拿来了钱,我们自然会将人原样给归还的。”他一副替沈灵溪着想的模样,沈灵溪却是差点没被他的话给气笑,这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倘若真的被他们给带回去,回来还能是“原样”的么?不过这人看着一副莽汉模样,为人倒是极为精明,千两纹银,
这别说是个寻常百姓家,便是大户之家也不是能说拿就拿出来的,他张口就要这么多,分明就是一定要将人带走。
“看小姐这为难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带现银在身上,既如此……”那大汉笑了一声,伸手去拉躲在沈灵溪身边的女子。和风曲指一弹,以真气将他的手给一把打开,挑着嘴角哼笑道,“急什么?我家县主还没说话呢,再没规矩的瞎伸手,信不信小爷将你的手给直接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