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阴笑着:“五小姐,请吧!”他颇为自得地作了个让沈灵溪站起来的手势。
沈灵溪却不理会,只微微欠了欠身:“吴大人,不是小女藐视公堂,实在是太子令不敢违呀。”
她一言即出便为难地望向皇甫云鹤,意思很明显,你刚刚不是说来护我的吗?这事交给你了。
皇甫云鹤心内自嘲一笑,这沈灵溪果然分毫不让,面上却依旧一派威严:“嗯,刚刚的确是本太子让慧敏县主坐的,国舅您看可妥呀?”
赵鸿被他凉凉的注视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在大堂上寻问自己的意见这是何意?忙讪笑了一下:“既是太子的意思,当然妥。”
堂上众人都听得出皇甫云鹤刚刚一问明明是对赵鸿有所不满,可只有他自己还不明就里。
“国舅爷,那小女可坐得?”沈灵溪故意再问,便是想让众人知道,她搞不清这大堂之上到底谁说话算数。
“哼。”赵鸿甩袖不理她,转向吴德昕道:“大人快审案吧,不要再纠缠这些小事。”
吴德昕被喝斥的莫名其妙,明明是你在纠缠好不好?拿起案上两张状纸,沉思了一会便道:“国舅状告慧敏县主强抢民女,要求县主归还被抢去的奴婢,慧敏县主此事你可认啊?”此时,沈灵溪却自己站了起来“禀大人,灵溪不知此事。那日,我正在普陀寺进香,突有几名恶奴冲进寺来,追打一名女子,我看那女子甚为可怜,他们又在佛前行凶,便阻拦了几句,那些人自称是赵国舅
府的,我想着皇后娘一向慈悲敬佛,国舅府自然也不会差,想必是他们败坏国舅的名声,便拦下此事。却不曾想被国舅误会,我强抢民女。”
赵鸿听了她的话,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我府中那名奴婢被你扣下了?”
“直到日前赵国舅的家奴带着那女子的卖身契来,我才知道那女子真是国舅府的人!”沈灵溪颇为委曲。
赵鸿见她神情有所畏惧,更为得意了:“当然是我府中奴婢,你既然认了,就别再废话,快把人给我还来。”“原本我还想着国舅府必不会有那样的恶奴,可赵国舅既然当堂承认那女子确是他府中之人,灵溪也只得大胆告状,赵国舅纵奴行凶,那女子当众行凶,我的丫头,护卫多人被她打伤,灵溪也险些丧命,不
知国舅与我有何怨何仇,要派奴婢治我于死地?”
沈灵溪原来还怯怯诺诺的,可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打了颤,似乎人已陷入一场死生逃亡中。
“胡说,你个贱丫头!”赵鸿一听双怒,扬手便向着沈灵溪打去。
沈灵溪手上银针一现,刚想出手,却被一个银白的身影更快的掠过,揽着她的肩闪过赵鸿的巴掌。
“太子!你怎么?”沈灵溪没惊呼出口,倒是失了手的赵鸿大惊失声。“国舅,你唐突了!”皇甫云鹤扶着沈灵溪冷冷扫了赵鸿一眼,沈灵溪一时扬着头看傻了,他怎么会出手?莫非真如他所言,他是来护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