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查了所有的车马行,没有人租车马,有玉梁租的车马还进行里的,一一查了租凭之人,也与沈灵溪的样貌完全对不上。
默默跟着慕之枫看他一家一家客栈的寻,烈焰后悔死了。都怪他笨,才未现沈灵溪的算计,看着主子那急切的失了风度的样子,烈焰恨不得让他狠狠揍自己一顿。
一夜的寻找,天天渐渐亮了,慕之枫颓然地站在小镇的街道中央,街面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人们经过他身旁,他怔怔的样子,惹得过往之人侧目,只当好端端一个人疯了。
烈焰看主子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便上前想把他扯走,慕之枫狠狠挥袖,将他拍飞,撞到一边的巷角。
烈焰被撞得七晕八素,却依旧跪到慕之枫脚边:“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但请主子以身体为重!”看着他的腰间不断渗出血来,烈焰知道他是旧伤复了。
小镇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这对奇异的主仆,一个站着,一个跪着在大街上一言不。都默默猜测是生了何事,可那两人身上的气势,却无人敢上前寻问。
“主子,五小姐没来镇子,说不准还在玉凉皇城!”烈焰低声劝慰着:“请主子责罚我,不要惩罚你自己。”
不知维持一个姿式站了多久,慕之枫终于长长出了口气,迈步离去,烈焰忙急急跟在身后。
皇甫云鹤一大早便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去了。
承明皇后今天看起来一切如常,又恢复了往日的雍荣华贵,温文而雅,见到太子来了便笑着让了座。
“太子,今天怎么一早便有空过来?”
“母后,儿臣昨天惹母后伤心,彻夜后悔,故而一早便来跟母后请罪。”皇甫云鹤声音温醇,说得承明皇后慈爱一笑。
“太子是本宫亲生,什么请罪不请罪,难道娘还有记恨儿子的!”承明皇后嗔怪的瞪了太子一眼,随即母子二人相识一笑。
母子二人又随便聊了些旁的,皇甫云鹤便一直小心观察着凤鸣宫中的异样,却是没有丝毫的不妥,低头略一沉吟,便听承明皇后问道:“太子,你的东宫腰牌呢?”
承明皇后的眼神扫过皇甫云鹤空空的腰际,他一贯挂着的腰牌,今日不见了。
皇甫云鹤低头一笑:“若非母后提醒,儿子倒不曾现,竟是忘记佩戴了。”
“这东宫的奴婢也该清理清理了,伺候太子还敢不尽心尽力,还留他们何用!”承明皇后的语气轻轻的,皇甫云鹤却感觉到一片沉重。
“是,母后说得是,回去儿子是否好好管教管教了。”太子俯施礼,低头时才现承明皇后的护甲少了一只,她最珍爱的小指指甲竟然断了一截。
皇甫云鹤心念一动,却没敢声张,只朗声笑道:“母后歇着吧,儿子还要去学上见师傅。”
“嗯,快去忙吧,母后无事。”承明皇后笑着让太子退下。皇甫云鹤更狐疑了,她居然没有提起赵鸿的事,也未曾问他是否去求了慕之枫。她太正常了,毫无破绽,可这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