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侍卫被沈灵溪噎得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得忿忿低头道“末将不敢!但不管怎样采春挽夏都是南临的婢女,公主这样随意毒杀了,总是不好向皇上交待。”
“那好,那就请乔侍卫问一问南临皇上,本宫毒杀了南临婢女该如何处置?皇上回话之前,本宫便在此候着。”沈灵溪言罢便出了轿子,寻到树下舒适一坐。大有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样的势头。
乔侍卫长从来没见过如此肆意妄为的女子,堂堂一国公主耍起赖来竟如此不顾形象。他此时为这种小事修书皇上那不是找骂吗?
“来人,把公主送上马车!”他语气一沉,这意思是要来硬的。
玉碎见两名侍卫向沈灵溪靠近,也不含糊,一个纵身便挡在了沈灵溪面前。
“玉碎,闪开!”沈灵溪轻笑着下令,身子从地上站起,玉碎的身影闪开时,众人赫然便见她手中正执着一枚又尖又长的簪子,尖端更直直比在咽喉处。
“乔侍卫,本宫是要嫁入皇族之人,若你的侍卫碰我分毫,我必为保全名节而自尽。到时要如何向南临交侍乔侍卫也想好了?”
乔侍卫长显然没想到她是一块滚刀肉,软硬不吃。
“玉梁是战败了,但也不是一败涂地,乔侍卫以为兔子急了到底会不会咬人呢?若再引起两国争端,不知你可担得起?”沈灵溪向着他逼近一步,目光咄咄逼人。
一时间乔侍卫长被盯得满头大汗,他原以为来迎娶降国公主是一件再轻松不过的差事,这降国公主必然会像软杮子一样随他拿捏,却没想到是这样一颗烫手的山芋。
“属下知罪,请公主上车!”乔侍卫长长出了一口气,只得耐下心来,低声下气地请她回车上去,对于采春与挽夏的毒也绝口不敢再提。
“哦?乔侍卫长不去问一问南临皇上本宫该如何治罪吗?”沈灵溪挑眉故作惊奇状。
乔侍卫明知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却也只得乖乖任她挑笑,沉声道:“属下只是怕无辜伤了人命,既然那二婢是公主的人,自然由公主处置。”
沈灵溪“噗哧”一声掩着口鼻娇笑道:“乔大人菩萨心肠。既然乔大人说她们的命是人命,那便留着吧!”
玉碎听懂了她的意思也得意洋洋的绕过乔侍卫向已经疼得躺在地上打滚的两名婢女走去,给二人分别喂食了一颗药丸,少时那两人便缓了过来。
虽然不再又疼又痒,但二人的脸还是肿得有如猪八,连话都说不利索。
“谢公主!”乔侍卫见她二人无事,虽不情愿也还是向沈灵溪道了谢:“现在可以上路了吗?”
“本宫饿了!”沈灵溪眼睛一扬,若无其事的抬头望树枝。
乔侍卫长气得真攥拳头,“那末将先退下,不敢打扰公主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