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样看着我,也是怀疑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吗?”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凤卿卿会这么有本事,手脚竟然伸到王府了。”
“所以你就怀疑是我在暗中指示?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夜临风一步一步朝着凤绾衣走进,勾起唇角,轻捏起她的下巴,说道:“你和夜鸾煌一起长大,情谊深厚,就甘心他娶一个我玩腻了的女人。”
一时被蒙蔽,不代表一直被哄骗,夜临风逼视着凤绾衣,似乎是想要看出她的破绽来。
凤绾衣面无表情,目光里面没有一丝波澜。
“我关心的,只是局势所向,在其位谋其政,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情。所谓情谊值多少?我以为王爷十分清楚我的性格,我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吗?”
夜临风微楞,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为何凤卿卿会那样说?”
“她对我的仇恨由来已久,王爷该不会真的以为她会善罢甘休吧?倒是王爷,要如何处理那个孩子?凤卿卿的脾气你比我更清楚。”
不过三言两语,凤绾衣便将话题转到了夜临风身上。
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夜临风,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自己?
“不管怎样,凤卿卿必须嫁给夜鸾煌!”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现在根本就不重要,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大业。
“圣旨都已经下了,可不就是成定局了。”凤绾衣勾起唇角,不由讥笑。
她真是太傻了,竟然以为凤卿卿会有那样的本事扭转乾坤。
夜临风往后退了两步,不再同凤绾衣纠缠,只是冷声说道:“你是聪明人,也是我唯一的妻子,若是你敢背叛我,你清楚下场的。”
好生狂妄的语气,凤绾衣又岂是轻易被吓退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夜临风的人就是凤绾衣,在这样的前提下,夜临风拿什么跟她斗?
凤绾衣无所谓地耸耸肩:“王爷若是登上皇位,那我就是皇后,何乐不为?王爷觉得我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吗?”
对于此时的夜临风来说,凤绾衣的温情攻势已经不起作用了,还不如假装开诚布公的说明自己的野心。
果然,听见凤绾衣这样说,夜临风更加放心了。
“你放心,那个孩子,我会处理好的,若是你想要,我会将他过继到你名下。”
“所以王爷这是承认那孩子了?”
夜临风再次怔住,是啊,那个孩子身份不明,他为什么要过继给凤绾衣?
凤绾衣的这句话是在提醒他什么呢?
刚想要问清楚,凤绾衣却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轻飘飘地走了出去。
凤鸿泽一言不地带着凤卿卿回了相府,途中不管凤卿卿如何挣扎求饶,凤鸿泽也丝毫没有心软。
宫里的公公已经在正厅等候多时,见凤鸿泽进来,有些不善的面色稍稍缓和了几分。
“相爷平日里公事繁忙是常有的事情,怎么空余时间也忙得连家都不着了?”
虽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可是语气里已经透露出微微的不满了。
凤鸿泽闻言,连忙大笑:“公公误会了,这相府里没有主妇当家,所以本相才想着带小女去郊外的寺庙中烧香拜佛,以求小女心想事成。”
说来也真是讽刺,凤卿卿想要成真的美梦,恰恰是最不可能法神的事情。
公公扯了扯嘴角,明知道凤鸿泽说的是假的,也不戳穿。
“请凤二小姐接旨吧。”
凤卿卿还傻站在那里,赌气似的,故意无动于衷。
面前都已经跪了一地了,凤鸿泽一抬眼,顿时冒起怒火,但是当着公公的面,他也不会爆出来。
“卿卿,又走神了吧?还不跪下来接旨?”凤鸿泽的话语里暗含警告,视线更是凌厉。
还想较劲的凤卿卿见状,不得不听话地跪下来。
虽然只是定北王的侧妃,可是定北王府中还未有女主人,而侧妃同样是能入宗室族谱的,故而这道圣旨,夜弘天拟得很讲究。
宣了旨之后,宫里的人没有多停留,便回宫复命去了。
临走时,凤鸿泽将一座上号的翡翠观音交给了公公。
这位公公是皇上的近侍,喜好翡翠,为了不让他乱说,凤鸿泽便将这座难得的翡翠佳品送给了他。
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翡翠的好坏,公公喜笑颜开,挑眉看着凤鸿泽,尖着嗓子说道:“相爷求佛,以求梦想成真,以咱家看来,相爷离梦想成真,不远喽。”
一个阉人,岂能知道他的梦想?
尽管心中嘲讽,凤鸿泽却没有表现出来,十分客气地将公公送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凤卿卿还跪在原地,手里捧着圣旨,一点反应都没有,像石化了一般。
一看见她,凤鸿泽便来气。“宋义,将之前所有去了王府的人都给集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