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就该受到教育一般。
底下已经一片议论之声了,有的人甚至直接指出这是上天借助这傻女在提醒恒国,是天兆。
诸葛铭一派,一个个表情严肃,漠然不语,诸葛铭本人更是脸色铁青。
有些人是聪明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要隐匿起来,什么时候又要表明态度,挥自己的作用。这其中的佼佼者当然包括孟如画的父亲,孟尚书。“太子殿下,请你原谅小女,小女自幼痴傻,绝非故意藐视殿下,四王爷也许不知小女情况,但是在场的很多大人都知道我孟府不幸有这样的女儿,我作为父亲,亦是心痛,也曾想过要让她一生就这么在孟府中生活。先皇当年为小女与七王爷指腹为婚,小女却变成这样,臣实在是不敢再有奢望小女能成为王妃之尊,然而上天眷顾,七王爷宅心仁厚,当今皇上更是仁爱之君,所以小女才有今天。今天太子宴请,七王爷不但不嫌弃小女将她带来,更是爱护有加,可怜小女却因痴傻闯下这祸端,臣恳请太子殿下,看在老臣为恒国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小女。”孟尚书说的悲痛异常,甚至用衣袖试了试自己的眼角
。
孟如画如果以前没有在孟府遭过那样的对待,她甚至都会相信,他是以为非常爱护女儿的好父亲,可是如今她只能感叹他的演技真是一流的好。
孟尚书本属中立一派,在这样的情况他这么一求,等于明显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而且他的话里话外无不赞扬诸葛启,而借此贬低了诸葛铭,是以其他几位中立的忠臣,一时间也对诸葛启更高看了几分。
太子见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在做下去就假了,也不好收拾,便笑了笑,看着孟如画。“也是个可怜的人儿,好在孟尚书教育有方,虽然人痴傻说出的话却蕴含真理,好,就看在她能说出如此一番话的份上,本太子恕她无罪,而且今日本是为四王爷接风的好日子,也不该有不好的事情生,
这件事我们都当做是上苍对恒国的一次警醒吧,四叔,你觉得呢?”太子微微转向诸葛铭,问着,似乎在等着他的答案,好像这最后能决定的人还是他一般。
场中所有的人也都转向他,诸葛铭心中明明气的都要炸了,却又必须表现出大度的模样。
“臣不敢,太子殿下做主便是。”诸葛铭对着太子微微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说着。
“好,四叔果然和父皇一样的仁爱,来大家都入座,这第一杯,我们就敬四叔的仁爱,为四叔接风。”太子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太子英明,四王爷英明。”众人也都奉承了一句,喝了杯中酒。
诸葛铭皮笑肉不笑的,喝了这一杯,那酒入了他的喉咙,入了他的心,然后熊熊的燃烧了起来,这句仁爱,今晚就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诸葛启低头敛住满眼的笑意,愉快的品着这甘醇的美酒,嘴角泛起那邪魅的笑意,而这一切都落入了孟如画的眼中。孟如画突然一顿,这笑,这眼神,这唇边的弧度,为什么与那人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