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今日看着阿暖,支支吾吾不敢说话,阿暖也不看她,只是开口问:“今日怎么了,你平日不都是说得很顺畅么,可是有什么大事?”
文茵咬了咬牙,绞着手指,若是让别人传到公主耳朵里,还不如自己这会儿说出来:“公主,奴婢听说,太子殿下遇刺了。”
阿暖一个不注意,绣花针便扎在了葱白的手指上,一下子血便涌了出来,阿暖也不去管,站起身对文茵说道:“入宫!”
文茵跟在阿暖后面,紧紧劝着:“公主慢些,可紧着腹中的小主子。”
阿暖这会儿心中都是君熠,文茵方才支支吾吾,若是君熠真的无事,她怎么能是那副样子,沉声问道:“这会儿可有哥哥的消息?”
文茵的冷汗都要下来了:“这会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说……”
阿暖听着文茵的话,声音拔高了些:“听说什么?”
文茵被阿暖的一声吓得有些不敢说话,阿暖看着文茵这幅样子,也不去再问她,直接便往宫中去了。
御书房中,孙九放轻脚步走了进来,昱帝也不抬头,只是说道:“朕说了,今日谁都不见。”
孙九赶忙回话:“这会儿长公主进宫了。”
昱帝听罢之后,放下笔来,说道:“让阿暖先到朕这里来。”
孙九赶忙应下,皇上虽说谁都不见,但是这搁在长公主身上,自己这点儿眼力见还是要有的。
阿暖急急忙忙直接便往御书房来,昱帝赶忙先让阿暖坐下,阿暖喘了口气,便直接开口问道:“父皇,哥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昱帝笑了笑,开口道:“阿暖这急急忙忙地往宫中来,可别伤着了朕的皇外孙。”
阿暖看着昱帝这幅样子,便知道君熠应是无事,长出了一口气,对昱帝嗔道:“父皇便这般让京中的消息传着,可真是吓到阿暖了。”
昱帝大笑:“阿暖放心便是,不过京中的消息还是要传两天的,阿暖也不要让别人知晓什么去。”
阿暖点头,自打秦铮在吐蕃受伤之后,这京中便多了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想来父皇心中自有打算,不过自己还是要先问清楚才是:“父皇,哥哥可是平安到了幽州?”
昱帝点了点头,说道:“朕让君熠同付燃先行一步,这队人不过是假扮的罢了。”
阿暖继续问道:“父皇可是怀疑幽州有人想要行些十恶之事?”这十恶之事,第一条便是谋反、谋大逆。
昱帝缓声对阿暖说道:“这些朝中的事情,阿暖不要多想,实在过于伤神,父皇也未同你母后透露什么消息,阿暖这会儿去看看她,好让她安心,但是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什么去。”
阿暖听罢之后,点了点头,昱帝既然这样做,定然是有这样子做的道理,阿暖起身告退,便先往朝阳宫去了。
皇后这会儿正躺在朝阳宫的寝殿中,后宫中这会儿得到的消息便是君熠失踪,皇后打了一群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但是面上都看着悲悲切切的女人之后,终是也支撑不住,躺在了床上。
阿暖过来的之后,坐在了皇后的床榻旁边,看着皇后有些红肿的眼圈,自己眼睛也有些酸涩,先是开口让侍候的人都先下去,说是要单独同皇后说会儿话。
阿暖拉着皇后的手,柔声说道:“母后放心,哥哥无事,阿暖刚刚从御书房过来,只是父皇不想让背后之人知道哥哥的动向,方才让京中传出了这种消息。”皇后得了这消息,总算是松了口气,自己女婿在吐蕃战场受伤,正心疼着女儿,若儿子真是出了什么事情,再厉害的女人,也是受不住的。开口说道:“这样便好,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情,母后真是不知道该
怎么样子了。”
阿暖想了一下问道:“嫂嫂可是知道这消息了?”皇后摇了摇头:“方才这孩子到我这里来的时候,看着眼圈都是肿着的,可是却还是硬要先安抚着我,也是难为她了。不过你父皇既然未曾话,便不要给东宫那厢递消息了,现在各处的眼睛都盯着东宫,
先难为她几日吧。”阿暖点了点头,同皇后又说了会儿话,皇后跟阿暖说着阿暖小时候的事情,虽说姑娘小时候也记事,但是许多东西还是给忘了,皇后记得清楚,阿暖听着眼睛更是酸涩,对腹中的孩子,也生出了更多期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