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伯伯皱着眉看看我,缓缓的摇摇头。
我心中一凉,看来那伯伯也不清楚信中调查的事情。这意味着这封信就是无头案,将会永远成谜。
我突然想起陆光离带来的铜钥匙,或许会成为整件事情的突破口。
“那伯,跟这封信一起送来的还有这个!”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铜钥匙,递给那伯伯。
那伯伯拿着钥匙仔仔细细研究半天,眼神越迷离。
似乎在思考问题。这种反应让我确信那伯伯一定知道些什么!一定!
“那伯,这钥匙您见过吗?”
“没见过!”
那伯伯摇摇头,靠在椅子背上,长出一口气。
没见过?不可能!
那伯伯从看到信开始一系列反应足以证明他知道其中的事情!至少是一部分!
如果毫无所知,反应出来的不应该是思考,而是好奇或者迷茫。
“那伯,您老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我敢肯定您老知道里面的事!”
那伯听完这话的反应,再一次验证我的说法。
他皱着眉头,闭着眼靠在椅子背上。我能看见他的眼皮在不自觉的跳动。
心理学表明,当人回忆一件可怕事情的时候,皮下神经便会不自觉的痉挛,就像此刻那伯伯的眼皮。
什么事情能让那伯伯感到可怕?我十分好奇。
“那伯伯,您怎么了?”我试探问。
过了半晌,也没有回音。看着他靠在椅背上的痛苦表情,心中有些不忍。
“那伯伯?”我试着再叫一声。
“这些东西是哪来的?”那伯伯睁开眼,皱着眉幽幽问道。
“是信中收件人的儿子拿来的!”我答道。
“他叫陆光离!”
那伯伯点点头,再次陷入思考。
四周空气静的可怕,我能明显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就像死亡一般宁静。
我可以肯定,那伯伯一定知道些什么,只不过他在思考说还是不说,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
我从兜里掏出烟,点燃之后吸了一口。烟气经过喉咙直达肺部,一股闷呛感传遍全身,稍稍缓解紧张的情绪。
“给我支烟!”那伯伯道。
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那伯伯,并帮他点燃。
在我的印象中,那伯伯从不吸烟。不过从他夹烟的姿势分析,从前应该也是老烟民。
“怎么?没见过我吸烟?”那伯伯吐出一口烟雾,缓缓问道。
我呆呆的点点头。
“戒了几十年了!这封信让我有些心乱,就想着吸一口!”
一阵剧烈的咳嗽传来。
“这把钥匙我没见过!也不清楚是干嘛用的!”那伯道。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心理清楚话还没说完!果不其然,那伯伯吸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
“至于那封信,我也只是了解一部分!”
“一部分?”
“对,关于罗布泊的那部分!”
......
两只烟枪在书房中大肆吞吐,瞬间整个屋子变得有些呛。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因为我被那伯伯说的事情惊呆了!
“您说您参加过考察队?进入过罗布泊?”
“对!”那伯点点头。
“可是从来没听您老提起过呢?”
“哎......”
那伯伯叹口气。
“这件事不能说也不想说!如果可能的话,我愿意将整件事都忘掉!永远不再想起!”
那伯伯在说话的时候,特意在“永远”两个字上加重音。他是在强调忘掉整件事情的决心!
如此说来,罗布泊中一定生了不寻常的事情,而且让那伯伯至今仍无法释怀。
我猜测,这其中的生的事肯定可怕甚至离奇,而且必定与我爹有关!
“那伯,我爹是在罗布泊出的事?”我试探着问。
问完之后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生怕漏掉一个字。
“是,也不是!”那伯幽幽答道。
这算是什么答案?开始肯定,然后否定!故意绕我?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那伯伯犹豫片刻,慢慢起身,踱步来到背后书架旁,伸手转动了书架上的青花瓷瓶。
“咯吱”一声响动,背后的书架从中间缓缓分开,露出藏在背后的隐门。
我知道,那是那伯伯家的暗室,里面放着收藏的珍贵古董以及一个从德国进口的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