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段吕大公子,他一身玄青武袍,相貌堂堂,身躯凛凛,穿戴都很是考究。
段吕是吏部尚书的儿子,官居正三品,深受皇帝的重用,他的身后跟了几个年轻修士,都是朝中三四品大员们的小姐少爷。
苏璃不动声色的探查了他们的修为,男子大多是炼气境六段或巅峰,女子略低,只有炼气境四五段。
其中又以段吕的修为最高,他上个月刚突破到筑基境,这样的修为,在南阳中已是稀有,又仰仗着自己父亲的官职高,在武将堂很是嚣张。
这些人的家族父辈,都是狮派的人,拥护丞相赵瀚文,所以才敢跟景宛白呛声。
而让苏璃更留意的,是段吕身边神情惊慌的男子,此人正是刚刚撞她的人。
段吕话说的讽刺又难听,景宛白不由眉头一皱,语气不悦:“段吕,你会不会说话,早上吃屎来的吧!”
“吃屎”这样的词要是从别的世家小姐口中吐出,一定会让人大跌眼镜,但景宛白说的却很稀疏平常,跟说吃饭没啥区别。
段吕嘴角一抽,脸色难堪,好像真的吃了屎一样,冷哼道:“去过前线的人,就是不一样,威风的整个南阳城的人都不放在眼里了。不过,就算你去过又如何,孤竹国是不会让一个女人当将军的!”
景宛白眸光一暗,段吕的话,好像说到了她伤心处。
见景宛白没话说了,段吕不由得逞一笑,手下却暗暗推了把刘谷。
后者恍然,被吓了一跳,指着苏璃,颤声道:“段少爷,就、就是这个女人,偷了你的钱袋。”
段吕佯装的循声望去,看向苏璃,眼中有一丝得意和狞笑:“小丫头,在武将堂偷钱可是要被抓去衙门的,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来,免得让你家族蒙羞!”
在场几人,本就是南阳有名的世家贵族,两人这话一出,顿时引起的其他学员的注意,纷纷围了过来,指责声、议论声,一波盖过一波的响起。
“这个女人,竟然敢偷段少爷的钱袋,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哎呀,真是不要脸,我说这种穷酸的小家族就不应该来武将堂,我都替她们家族丢人!”
“话说,这女的是生面孔,以前没见过啊,不会是从外面混进来的吧…”
段吕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由弯了弯嘴角,冷冷道:“我把钱袋给刘谷,让他帮我去买点东西,没想到东西还没买来,钱倒丢了,出去一圈就碰见你一个活人,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刘谷,你来说。”段吕微低着头,眼神有着一丝设计的看着刘谷。后者瞳孔一缩,脸上的惊恐多了几分,凶道:“对、对!就是这个女人,明明是她先撞了我,还要我道歉,凶巴巴的,等我到商店后,就现兜里的钱袋没了,我在路上就碰见她一个人,肯定是她投的
!”
正常人怒,都是吹胡子瞪眼睛,底气足的很,可刘谷却怎么看怎么心虚,好像别人逼着他怒似的。
“你们俩少在那放屁,璃儿才不是这种人!”一听有人污蔑苏璃,景宛白马上不干了,她就是这样的人,一旦认定对方是可交之友,就会真诚相待,况且,她知道这俩人是什么德行。
“你们哪知眼睛看到璃儿偷钱了,做事要讲证据,无凭无据的,在这乱咬什么!”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的。”段吕冷哼一声,胜券在握,“钱袋在没在她身上,脱了衣服不就知道了?”
脱衣服?!
此话一出,周围不由传出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苏璃若是个男的还好,光着身子也无妨,可一个女孩子家…...
这不是成心要毁了她的清白吗!
见苏璃唇红齿白,样貌也是清秀绝美,是整个孤竹国都难找出的美女,脑补着美人不着寸缕的画面,一些男子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而那些世家贵女们,一个个看着苏璃偷笑,准备看戏。官阶小的低等家族围在外面,都摇头叹息,觉得苏璃是没救了。
景宛白不怒反笑,摇头道:“我说段吕,你脑子有病吧,璃儿一个女孩子,你叫她大庭广众下,怎么脱衣服?!”
“这有什么,如果她不脱,大可以传来家族的负责人,咱们衙门对峙啊。她不脱,就是心里有鬼。”
苏璃心中冷笑,为了对付自己,这帮人真是煞费苦心啊,连脱衣服毁清白这种手段都想得出来,如果自己不陪他们把戏唱完,都对不起他们这份苦心。“你总说璃儿璃儿的,想必偷钱的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苏家小姐吧。”段吕眼神轻蔑的瞟了眼苏璃,好像在看蝼蚁般,“众所周知,苏家不过是个中等家族,后继无人,谁知道那天就覆灭了,我那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