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周围都被他的鲜血染红了。
他挣扎着,朝南宫炎留下的伤药一步一步爬了过去。
正当他要拿到瓶子的时候,有人却抢先一步捡起了那瓶药。
“你……”木青抬头看着那个人。
那人神情冰冷,浑身散着一股禁欲气息:“主子让我来带你回去。”
木青已然没了说话的力气,两眼一黑,径直晕了过去,那人扶起木青朝一步一步城内走去。
……
营帐内,南宫炎坐在案牍旁翻看着一本兵书,这时南宫齐进来了。
“四哥,你回来了。”南宫炎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很明显心情十分不错。
南宫齐走过去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书,翻看了几页,不禁调侃道:“不错嘛,都被关起来了。还有闲情逸致看兵书?”
南宫炎白了他一眼:“都已经这样了,我可不是那种会亏待自己的人。”
南宫齐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名单递给了南宫炎:“你所料不错。”
南宫炎没有接那份名单,那上面的名字都是跟随了他许久的人,他不想怀疑任何人。
可是,他也最恨背叛。
“王爷,游将军在外求见。”门口守卫进来说道。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游怀竹便进来了,南宫齐小声地在南宫炎耳边小声嘀咕着:“就是这游怀竹,可是弟妹的青梅竹马啊,你可得防着点儿。”
南宫炎但笑不语,他相信纪青雪对自己的感情,再说了,是他的别人终究抢不走,不是他的抢也得抢过来。
“游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其实南宫炎对游怀竹的印象还不错,大燕最年轻的金科状元,用兵如神,人如其名,如竹一般谦虚坦荡。
游怀竹对南宫炎二人行礼之后,这才说明来由:“微臣奉命来调查王爷与太子侧妃一事。”
“原来如此,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吧。”南宫炎向后靠去,显然是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请问王爷,当时除了侧妃与王爷,可还有什么别的人在场?”
南宫炎认真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并没有。”
“也就是说,那些士兵也只是听到侧妃娘娘的呼唤后,才赶到了事地?”
南宫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牍,一声又一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游怀竹。
“游将军这话是何意?这里除了四哥,所有人都觉得是本王轻薄了那位侧妃娘娘,游将军难得不这么认为吗?”
南宫炎这么直白的话,仿佛问倒了游怀竹,片刻后,游怀竹十分认真地看向他:“微臣不认为王爷会那种好色之徒。”
虽然南宫炎当众休了纪青雪的行为,让游怀竹十分不耻,可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是相信南宫炎的,尤其对象还是那个纪青灵,这事儿就更不可信了。
听了游怀竹的话,南宫炎忽然郎声大笑:“真是一个有趣的回答。”
“况且,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这句话才是游怀竹最想说的。
遇见这种事情,一般都会将女子列入受害者范围,因为女子都将名节看得十分重要,大家是不会相信,女子会拿自己的名节去冤枉一个人。
可若事实真是如此呢,那些士兵只是听到了纪青灵的呼救声,赶到的时候看到纪青灵衣衫不整,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南宫炎对她做了什么越轨之事。
如果南宫炎并没做这件事情,那问题就出现在纪青灵那儿了。
思及至此,游怀竹对南宫炎道:“微臣已经了解了,如此就先告辞了。”
南宫炎见他要走,忽然出声问道:“游将军可是对本王有什么不满吗?”
游怀竹浑身一滞,随即说道:“微臣不敢。”
呵,还不敢?厌恶的表情都已经在脸上直接写出来了,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人了。
“素来听闻,游将军平易近人,见谁都笑脸相迎,怎么唯独见了本王就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游怀竹硬邦邦地回了一句:“王爷多虑了,只是微臣又不是卖笑的,自然不是随时随地笑了。微臣该回去了,就不在这里多打扰王爷了,告辞。”
看游怀竹潇洒离去的背影,南宫齐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说话这么不留情面,还说对南宫炎没意见,鬼才会相信。
南宫齐用手捅了捅南宫炎,问道:“你什么时候惹到他了?”
南宫炎笑容越来越大,这个游怀竹还挺有意思的,若他可以放下青雪之事,他倒是可以和他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