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雪在禁地里一连闭关了七日,不得不说,玄女诀的速成法是颇有成效,可是也给纪青雪的身体带来了难以负荷的痛苦。
每到这个时候,南宫炎都会给她渡些内力,想借此缓解她的不适。
南宫炎的视线一直注意着纪青雪神情的变化,生怕一个差错,她便会走火入魔。
玄女诀在短时间里几乎重新锻造了纪青雪所有的经脉,所以在这个过程里她会十分痛苦。
纪青雪清醒了过来,看着她脸色苍白,南宫炎十分心疼:“阿雪,你还好吗?”
纪青雪痛得满头大汗,见南宫炎这个样子忍不住逗他:“你别这个表情,我没事的。你现在这样子,真的跟个小老头一样。”
见她这个时候还有和自己开玩笑的力气,南宫炎稍微有些放心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要是小老头,你是什么啊?老太婆!”
南宫炎和纪青雪有说有笑的,可是白染晴却突然进来说:“雪姐姐,打探消息的族人已经在留声谷外现了阎罗殿的踪迹。”
纪青雪面色凝重起来,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纪青雪让南宫炎留在禁地:“这里就交给你了。”
南宫炎点了点头说:“你放心这里就交给我吧,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
留声谷外的大峡谷,并没有想象中的来势汹汹,阎罗殿的只来了寥寥数人。
而东陵早就在谷外恭候顿时了。
其中一人说道:“没想到我们这几个人,竟要东陵族长亲自出来迎接,真是折煞我们几人了。”
东陵对为的人说道:“阁下前两日对巫灵族下了招降贴,有贵客造访,本族长不出来迎接,岂不是很失礼。”
东陵说道:“阁下便是阎罗殿的流火殿主吧,老夫还真是久仰大名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竟然还能让殿主大驾光临,倒是我们的荣幸。”
流火淡淡地和他打着太极:“族长严重了,巫灵族的支持向来是天下之人必争的,在下自然是要前来拜访。”
对于流火的“客气话”,东陵只是报以一声冷笑:“若是殿主觉得这便是拜访,那老夫的确无话可说,殿主恐怕对这“拜访”一词有什么误会吧。”
听着东陵略带嘲讽的话,流火不急不徐地说:“族长的意思是不肯答应我们招降条件了?”
东陵冷哼,巫灵一族向来不为人奴,殿主若是要勉强,那只管来便是了,我巫灵族还没有怕过谁。
这流火还没有说什么,他身边的人突然出声:“东陵你可别不知好歹,信不信我阎罗殿灭了整个巫灵族!”
“放肆!”
东陵手腕微动,隔空在那人脸上扇了一巴掌,那人脸上登时就出现了一个巴掌印,都说打人不打脸,东陵偏偏就要专挑脸打!
那人捂住红肿的脸,脸色十分难看,他自诩武功在阎罗殿也是排得上号的,可是刚才他甚至都没有看清东陵是在何时出手的。
见东林出手,随流火前来的几人立刻拔出手中的长剑,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要把东陵给吃了。
流火却阻止了他们:“往日你们在阎罗殿中自视甚高,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次吃了教训,以后也便安生了。”
流火和东陵道歉,说是自己的属下不懂事,有眼不识泰山,望他不要计较。
东陵摆了摆手,说是没关系。“这手下不懂事,我只好出手替你教训教训,殿主不介意吧?这人在江湖上,要是做错了事情或是说错了话那就得付出代价。这次我就先了饶他一命,可若再有什么不长眼的人出现,我就不确定是否还
能忍得住了。”
这话说得威胁的意味儿委实太过明显,可流火却一直很平静,并没有怒,这让东陵不禁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听这流火的声音,应当也是一名年轻男子,能如此气定神闲倒也是一种本事。
一旁的白无常,对流火说道:“殿主,我们干嘛要受这窝囊气,干脆我们直接打进去算了,我们阎罗殿可从来没有怕过谁。”
流火对东陵说道:“族长,我这属下的话,你可是听到了,难不成族长真要一意孤行,拿全族的性命来开玩笑吗?”
东林可不吃他这套:“我巫灵族自有巫灵族的傲气,岂可做人的奴隶。所以殿主所说之事,恕老夫做不到!”
这时流火身边的黑无常开口了:“信不信我阎罗殿,把你就小小的巫灵族给一锅端了。”
东陵冷哼,你大可试试。
就在这时,两边的高山上,突然出现了许多巫灵族人,手持怪异的兵器。
见这个架势东陵是早有准备的,流火笑了笑说,“看来族长是真的不肯给我阎罗殿一个合作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