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镜悬也差点被牵连,还是他的皇兄,卫国太子——司马珏替他俩求了情,这才免了他们的责难。
司马珏进来的时候宫人欲行礼,他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声张。
“月儿你从大燕回来便是这样,吃些东西吧,如果你再不吃东西只怕你要成为卫国史上第一位饿死的公主了。”司马珏端了一碗粥给她,司马月形如枯槁,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司马珏将碗搁在桌子上:“在大燕到底生了何事,竟会将你变成这个样子?”
司马月曾是这宫中最能闹腾的一位公主,常常上窜下跳,宫女奴才们都拿她辙,可如今她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再没有任何的生气,反倒令司马珏有些不习惯了。
过了许久,司马月才终于有了些反应,她抬起头来对司马珏说:“皇兄。请你去告诉父皇,他前些日子说的事情月儿答应了。”
“什么?你答应了?”是司马珏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与司马镜悬都是知道的,她爱慕睿王南宫炎,可是却没想到却落到现在这个结果。
前些日子父皇将她又许给了匈奴的可汗做妃子,那边的人早就知道了司马月成过一次婚,所以司马月嫁过去做不了正妃,只能做妾室。
“月儿你可想好了,这一答应此事就别再无转圜的可能。”
司马月嘴角扬起惨白的微笑:“皇兄,这样的事情我有过选择吗?皇室的公主最终都逃不了这样的宿命。”
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如果能够用一个女人变成解决的问题,谁都不会傻到去牺牲千军万马来换取天下安宁。
“既然你也知道,那当初明明已经嫁给了南宫炎为何还要回来呢?这是皇室族人都逃不过的命运,可是又有几个人能有你这般幸运,能够如愿嫁给自己倾心的男子,你怎么这么傻呀!”
司马珏到现在都不明白她为什么放弃了睿王妃的位置。
司马月面如死灰,此刻她倒更像是一个将死之人:“皇兄,你真的爱过一个人吗?”
司马珏淡淡地答道,没有。司马珏是这卫国的太子,如果他愿意多的是女子对他投怀送抱,但是他也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些女子之所以对自己趋之若鹜,并不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而是喜欢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一旦他失去了这
些,司马珏就什么都不是了。
“月儿你该知道,身为皇室中人要求真心是一一种奢侈。所以这就是你放弃他的理由吗?”“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人,哪怕我给他下了蛊,他依旧还是会想起她。我也告诉我自己,不要那么贪心,只要默默的守在他身边就好。但是待在他身边的每一刻,都是煎熬。我给他休书只是想让他
永远都记住我。”
“去告诉父皇吧,我一定会去匈奴和亲的。”
如果司马月嫁的的不是南宫炎,那么之后再嫁给谁也都是无所谓的。“而且这里已经容不下我了,不是吗?宫中的流言蜚语我多多少少也都听了一些,大家都认为我是不祥之人,表面都恭恭敬敬的叫我公主,可是暗地里都叫我,贱人,弃妇。离开这里,对我未尝不是一
种解脱。”
司马珏沉声道:“你当真想好了吗?”
“嗯,皇兄你走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说完司马月起身慢慢走向了一旁的软榻上。
司马珏在宫里半个时辰之后方才离开,司马月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窗外。
炎哥哥,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我知道我做不了你的王妃,但是是纪青雪毁了我这一生的幸福,我不会放过她的,我们三个人注定今生今世都要缠在一起。
纪青雪,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你命丧我手之时。来日方长,在我没有亲手杀死你之前,你一定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