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吃了很多的苦。可是在我的心里,我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这一辈子没有嫁错人。战场上变数本来就无人能预料,他是怕你有危险。”
这点秋凝水自然是知道的,如果她是害怕危险的人,就不会独自一个人追到京都来了。
他从始至终都是这个样子,做着最周全的考虑,可是却往往没有想过别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老夫人您说的话我都明白。”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而已。
秋凝水说自己想先回房去了,所以就不陪她了,老夫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这丫头也是个死心眼的性子,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她到底是不是听懂了,但愿她别钻牛角尖才好啊。
对于秋凝水说的话,游怀竹在第二天便给了她答案,他命人备好了马车,带上了足够的银两和几名侍卫,让他们务必将秋凝水毫无损的送回无忧城。
这次秋凝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上马车的时候她看了游怀竹一眼,那眼神十分冰凉,游怀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世上有时候做选择并非是最痛苦的事情,而最痛苦的是根本别无选择的时候。
游怀竹并不是傻子,秋凝水对自己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可是国家有难并不是思考着儿女情长的时候。
马车越走越远,游怀竹一直在门口站着,直到日头西沉。
老夫人走出来看着自家的傻儿子连声叹气:“既然你舍不得,为什么不把她留下来呢?”
过了半晌,游怀竹才慢慢说道:“娘,儿子征战沙场过得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把命送在边关了,凝水是个好姑娘不该被我拖累。”
老夫人直直地摇头,傻儿子啊,若是真的喜欢又何来拖累一说,可是你今日这么做就等同于再次将她拒之千里,日后若再想转圜难于登天啊。
第二日游怀竹便领兵出征了,以前这个时候他心中想的都是纪青雪,可是今日倒是变了,侍卫们会将她好好送回去的吧,路途颠簸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别怪我。游怀竹在心中默念着。
游怀竹拔出长剑,目光坚毅,他大喝道:“出征!”
来不及的儿女情长都被他深深的甩在了身后,此刻他是大燕的战神,不再单单只是游怀竹了。
纪青雪和南宫炎一路风尘仆仆这才终于赶到了清曲城,不过两人却被拦在了城门口。
有人在城门上大声问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清曲城?”
南宫炎在马上,沉声道:“本王是睿王南宫炎,奉命前来接掌边关统帅一职。”
谁知那城墙上的人却不信,他嘲讽道:“蒙谁呢你。你要是睿王那我还是皇帝老子呢?赶紧走,不然我手里的弓箭可不客气了!”
“……”南宫炎皱眉,手里紧紧抓着缰绳,十分不悦。
纪青雪在旁边有些幸灾乐祸,咱们的睿王爷这算是被无视了吧。
“本王命你立刻打开城门,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南宫炎抬头望着那守城将,眼神冷的都可以冻死人了。
那守城将见南宫炎还敢威胁自己,立刻拔出一支羽箭,拉弓开弦,将那箭头瞄准了南宫炎:“你居然还敢威胁本将,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儿!”
纪青雪憋笑憋得辛苦,南宫炎一记眼刀扫了过去,纪青雪立马噤声。
“王爷你没有看到啊,人家可是要给你厉害瞧瞧呢。”
看着南宫炎脸上乌云密布的样子,纪青雪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守城将见他二人还不肯离开,于是准备放箭了?
他手一松箭立刻飞了出去,南宫炎足尖一点,徒手接住了飞来的羽箭,他轻松跃上了城门,将那箭矢抵上了守城将的喉咙。
南宫炎冷冷地说:“开城门。”
那守城将吓得脸色灰白,连连说道:“好好好,我开我开!大爷你小心着点儿,这箭可锋利了,小心别伤了我啊。”
南宫炎将手中的箭又凑近了几分:“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赶紧开城门!”
守城将赶紧大声说道:“赶紧把给我开城门!”
不多时门口的吊桥缓缓放下,纪青雪骑着马还牵着一匹马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南宫炎扔了手里的箭,撇了他一眼:“叫你们这儿的最高将领来见我。”
南宫炎运起轻功下了城门,然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马上,那守城将抹了一把冷汗。
我滴个乖乖,这是什么牛鬼蛇神啊。
南宫炎二人骑在马上一路走街过市,整个街上只有寥寥几人,看起来十分孤寂冷清。
“如果没有打仗的话,这里该是十分热闹的。”南宫炎眉眼深陷,心情十分沉重。
纪青雪则对他说道:“放心,你一定可以让这里重新恢复以前繁荣的模样。”无论有多难, 我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