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司马月推开了下人跑到马厩去了,她立刻翻身上马朝清曲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追赶而来的下人急得脸色煞白:“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司马月握住缰绳,拼了命的往清曲城赶,她告诉自己此刻只是想去亲眼看看南宫炎的尸体,仅此而已,别无他念。
单于律率领的大军到了村子遭遇到了常温等人的突袭,常温谨记着南宫炎的吩咐,在这里能射杀多少就绝不手软,将这里的所有弓箭都用完之后便要立即撤退,绝不能恋战。
常温弦上搭了三支长箭,待他瞄准之后立刻放箭,登时便将单于律手下的三名得力干将送去了西天取经。
“兄弟们,王爷说了咱们不能恋战,撤!”常温带领着将士们迅速撤出了村子,这刚出师就损失了三名大将单于律气得七窍生烟。
“南宫炎,本王今日不将你挫骨扬灰如何对得起我牺牲的将士们。”
此刻单于律心中杀意正盛,当一个人被自己的情绪左右的时候,那么离他自乱阵脚也就不远了。单于律大军兵临城下,可是刚到清曲城却现城门大开,连个守卫的士兵都没有,旁边的军师对单于律说道:“大王从方才村子的突然袭击看来,他们早知道我们要来了,可是现在城门大开防守空虚肯
定有诈,大王要小心行事啊。”
单于律冷笑:“无妨,今日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睿王能什么本事。”
“我的本事可就多了。”南宫炎一袭藏青色长袍出现在了城楼之上,翩然潇洒,他道:“我已在这儿恭候多时了,你怎么来得如此之晚?”
单于律眼神冰冷,嘴角露出不屑地笑容:“没什么,就是在路上碰到了几条会咬人的野狗,顺便收拾了他们一下所以才来得晚了些。”
“既然都已经来了,大王不进来坐坐吗?在外边站着多见外,这也并非是我清曲城的待客之道啊。”
南宫炎显得十分悠闲,看起来并不把他的几十万大军放在眼里。
哼,这个南宫炎也太小看自己了,还真当自己是少不更事的毛头小子啊,指不定这城里有什么埋伏正等着自己往里跳呢。
“既然要请我做客,为何睿王爷不亲自下来呢?”单于律沉住气,没有立刻下令攻城,反倒与南宫炎打起了嘴仗来。
“不,得知你们要来我特地为你们准备另外一份大礼,就请在场的各位听听曲吧。”
这时纪青雪抱着古琴在城楼上坐了下来,匈奴大军皆是一愣,看这架势难道还真要请他们听曲儿?
纪青雪微微一笑,指尖轻挑,琴音铮铮,脆响如环佩轻轻的钻进了他们的耳朵里,一时之间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沉浸在了这曼妙的琴音之中。
没过一会儿琴声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纪青雪也的手指也弹得越来越快了,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等军师回头看那些士兵已经有人昏昏欲睡,有人大哭不止……士兵们像是被勾起了心中的欲望,忘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事情,只是一味的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不好,是摄魂术。”
摄魂即催眠,只不过这次纪青雪没有让他们完全睡过去,而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激了他们潜在的欲望借此让他们自乱阵脚。
这个法子是南宫炎想出来的,要催眠几十万大军谈何容易,弹琴的人需要消耗大量的内力,否则根本无法达到控制人心的效果。
纪青雪快速地弹着,脸色有些白,南宫炎心疼地将手放在了她的后背上为她输些内力。
单于律见自己的大军却变成了这样,心中大怒:“你们都给本王清醒过来,听到没有!”
没过多久,琴声停了,催眠的将士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方才干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有些疲惫。
由于大量消耗内力的缘故,纪青雪此刻脚步虚浮根本站不稳,全靠南宫炎扶着她。
“不知我家阿雪弹的曲子你们可还满意?”
南宫炎借着内力像这话传得很远,单于律拔出长刀直指南宫炎:“你我今日必有一战,还不快快下来受死!”
谁知南宫炎却只是笑笑,然后抱着纪青雪离开了城楼。
见他要走,单于律狠声道:“南宫炎你个缩头乌龟,我果然是看错你了,我竟然没想到你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
这套激将法对别人或许有用,可对南宫炎却是无用的。“我可没时间陪你玩,要死,还是你先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