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声他们离开之后,南宫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就是跟他们置什么气呀?”
纪青雪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不跟他们置气跟你置气呀?”
南宫炎为她倒了一杯茶:“来,请爱妃先喝杯茶,消消火吧。”
纪青雪接过杯子将那杯中的茶水喝了大一半,南宫炎看着她的侧颜忽然问她:“你既早知道我是去和她见面又为何不阻止我呢?”
“阻止你做什么?你去见他自然有你的理由。”
此刻的纪青雪又显得十分的通情达理这就让南宫炎更不解了:“你都这么说了,那你还跟我生什么气?”
纪青雪伸出一根手指头用力的戳了一下南宫炎的脑门儿:“笨,有些事情明白是一回事,但心里不舒服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我告诉你我有事情要去见以前的旧情人,你心里会作何感想?”
“她不是旧情人。”南宫炎十分严肃的纠正她。
纪青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你说不是就不是。”
“你不问问我跟她说了什么?”
纪青雪摇头。
“你吃醋了?”
纪青雪歪着头答道:“吃醋倒不至于,只不过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就这么放心我去见她,你就不怕我跟她生点什么事情?”
纪青雪微微一笑:“你若是真要跟他生事情,就算我千防万防也是防不住的,况且你不会的。”
自己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她当然知道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纪青雪的话让南宫炎哭笑不得,他不知道是该感动于纪青雪对自己的信任,还是该感慨自己在她那儿一点男人的魅力都没有了。
南宫炎问纪青雪:“如果有一天也真的喜欢上了别的女子,你又会如何呢?
纪青雪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很简单啊。我会先把你和那个女人猛揍一顿,然后再把整个睿王府搬空,携款潜逃,我一个人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回来了。”
见她说得如此潇洒,原本只是开玩笑的南宫炎却忽然心中有了些恐慌的感觉,仿佛她真的会一去不复返。若是从前她要离开自己绝对不会阻拦,可是现在她要走是万万不能的。
南宫炎猛地倾身抱住了纪青雪,纪青雪说:“你干嘛把我抱得这么紧。”
“没什么,只是出去了一趟,就觉得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南宫炎垂下眼帘,适时地掩住了自己的情绪。
纪青雪露出迷人的笑容来:“哟,王爷这话我可不敢当,要不然别人该说我红颜祸水。”
纪青雪只是稍微的动了一下,南宫炎抱得更紧了:“你就是红颜祸水,把我迷得七荤八素的。”
南宫炎将纪青雪抱上了床榻,自己则躺在了一边。
他轻轻的抓住了纪青雪的柔荑,道:“阿雪睡吧,我什么都不做,就守着你睡。”
纪青雪无声的闭上眼睛,这么久以来她已经习惯了有南宫炎守在自己的身边。
这样一直被人护着的感觉也挺好的。
独自回了营帐的司马月刚进去就伺候的下人打出去了,她扫落了桌上的所有东西,借此来泄自己的怒气。
她胸口不断起伏,脸尽显阴狠之色。
这时营帐外的下人说:“娘娘,大王让你今晚去侍寝。”
“我知道了,过一会儿我自然会去大王的营帐。”
待稍微平静下来之后,她慢慢地做到了铜镜面前,然后拿起了桌上的一盒胭脂,细细的涂抹了起来。
镜子里的人早已从当年幼不知事的小女孩变成了今时今日的贵妃娘娘。
司马月明白以色侍君终究是不会长久的,总有一天她这副皮囊单于律会看腻的,所以在这之前她要让单于律成为自己的棋子,用他来对付南宫炎和纪青雪这是最好不过了。
她就坐山观虎斗,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的苦没有白受。
既然已经身在地狱了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吧。
就算是万劫不复,她也要把南宫炎和纪青雪两个人一同拉下这无间地狱里来。
司马月三千青丝如同瀑布散落,她只着了一件薄薄地纱衣,脚踝上还系了一串银铃,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她走出了营帐对前来迎接的下人轻柔一笑:“走吧,晚了大王该等急了。”司马月走向单于律营帐的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刀尖之上,所以她要自己牢牢记住这种感觉,因为她也要南宫炎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