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都要归功于纪青雪了,她研制出的药可令人短暂失神,就在她刚刚弹琴的时候就将要洒向了空中,她也正是借由着药物和琴声相辅相成才能成功催眠匈奴大军。
军师早已料到南宫炎是给他们摆了一道请君入瓮,今日是不能再战下去了,要不然他们全部就要被困死在这儿了。
“众将士听令,立刻撤出清曲城!”
军师冷静地下着命令,可是单于律仍旧固执己见坚决不肯撤退,军师无奈之下只得将单于律敲晕扛上了马。
“撤!”
南宫炎和纪青雪慢慢走了出来,纪青雪恢复了些体力她靠在南宫炎的胸膛之上,心里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他们走了。”
南宫炎点头,说话语气更加柔和:“阿雪今日辛苦你了。”
纪青雪埋在他的胸口直摇头:“你为我输了很多的内力,你可还好?”
头顶传来南宫炎低低的声音:“为你输些内力又有什么打紧,也不知容声那边成功没有。”
“容声那小子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是在当大事上他可从未含糊过,放心吧,他一定可以的。”
这时玄卫和许猛他们都赶来了。
玄卫们直直向南宫炎跪了下去:“属下拜见主子主母,请原谅属下救驾来迟。”
纪青雪一愣,主母?他们叫的应该是自己吧。
南宫炎对他们说道:“你们起来吧。”
许猛和常州已是浑身浴血,许猛正打得兴起:“王爷他们已经撤走了,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
南宫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转过头去问常州:“常将军以为呢?”
常州毫不犹豫的说道:“王爷,有道是穷寇莫追!我们这次胜在出其不意四个字上,但论兵力我们的确略逊一筹,所以既然他们已经退了,属下认为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许猛嘟囔着:“老常你就是多念了两年书,所以肚子里才装着那些个酸话,兄弟们打得正尽兴呢,还不得趁着机会多杀两个敌人。”
南宫炎冲常州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种时候还是有个人脑子是清醒的。
“命令收兵吧。”
南宫炎带着纪青雪上了马:“回到军营之后,所有的人在营帐等我。”
“是。”玄卫们立刻运起轻功四散开来,朝军营飞去。
许猛看着玄卫们一个两个的飞檐走壁有些目瞪口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看他们刚刚打架的那股子狠劲儿,招招致命,浑身上下都散着一股凌厉的杀气,看样子来头也是很不简单。
常州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的好,知道多了也未必是好事。”
常州径直翻身上马留下了许猛一个人,许猛在他身后大声说道:“老常你是什么意思啊,说话就说话卖什么关子啊。”
等南宫炎他们回到营帐之后,容声早已久候多时。
“你今日去匈奴大营情形如何?”南宫炎扶着纪青雪坐了下来,他的视线全都在纪青雪身上,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容声一眼。
“我烧了匈奴的粮草,但是……”
“但是你觉得事情未免进行的有些太过顺利,所以还是心有不安对吗?”南宫炎直接道出了容声心中所想。
“没错。总觉得这件事情太过顺利,也不知道是否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容声皱着眉头,心中还是有些忧虑。
纪青雪对他说道:“无论如何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们如今只能见机行事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都在,你不要担心。”
容声扫了一眼她惨白的脸,顿时没好气地说:“我看现在最需要担心的人是你吧。”
容声上前替纪青雪把脉,然后他就有些生气了:“明明有影响人心神的药物辅助你,你何必如此拼命,要是到时候伤及了心脉可怎么办?”
这个人真是疯起来不要命。
纪青雪嘴角一勾,弹了一下容声的脑门儿:“好啊你,徒弟倒学会教训起师父来了。”
容声还是一脸严肃,都这个当口了他可没时间同她开玩笑。
“你躺着好生歇歇,我去给你开几贴药来,千万不要再损耗你的内力了。”
容声千叮咛万嘱咐,纪青雪翻了个白眼:“好啦,我自己是大夫,我自己身体什么情况我还能不知道嘛。”
“你要是知道就好了。”容声看着南宫炎十分严肃地说道,“你把小师父看紧点,别让她没事儿到处乱跑。”
南宫炎点头,随即将纪青雪抱上了软榻,纪青雪很无奈:“我没事儿,你别听他的。”
“现在开始你都不许下床,直到将你的身体养好为止。”南宫炎就坐在床边守着。
“……”又来这套?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