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初九便对容声说道:“我不认识路,你送我回房去吧。”
容声暗道一声聪明,可脸上仍旧装着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两人一起走出了门外,初九看似整个人都挂在了容声身上,实际是在暗自用力作为容声的支撑。
白染晴呆呆地问:“他们俩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南宫齐则说道:“初九姑娘虽然动不动就要杀人,可是心性单纯。容声正当年轻,把持不住也是很正常的嘛。”
南宫炎适时地说:“好了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之后再找机会试探这个凤老爷的反应。”
初九将容声扶回了屋,他整个人都瘫倒在床上,浑身抖冒着冷汗。
“容声。”初九替他擦着汗水,容声模模糊糊的抓着她的手,“初九。”
“嗯。”
“初九。”
“嗯。”
……容声反反复复地叫了她许多遍,初九都不厌其烦地答应着。
江南是水乡,天气多变,没过一会儿就下起了雨,这是几个月以来最大的一场雨了,雨水顺着青檐缓缓滴下,床上的人却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初九一整晚都在照顾着他,因为她隐约觉得容声现在需要她,所以她选择了留下来。
反正在她的认知里并没有中原女子那些男女有别的观念。
容声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正抓着初九的手,而初九就坐在床边已经睡着了。
容声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初九还是你安静的时候比较好看。”
初九的身子动了动,容声见她要醒过来了,又闭上眼睛佯装睡着。
初九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然后小声说着:“还好烧退下去了。”
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和师父只学了怎么用毒并未学习医术,昨晚他突然起了高烧,初九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替他着身体。
总之但凡能看见的地方初九都替他擦了一遍,如果今天早上他还不能退烧的话初九就要去找纪青雪来了。
容声心里觉得感动,他突然睁开眼睛吓初九一跳。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容声缓缓摇头,他问:“你一整晚都在这里陪着我吗?”
“我只是担心你要是就这么死了谁来跟我比试啊。”
不过有一点初九始终不明白:“昨日为何不肯告诉他们你不舒服呢?”
容声笑了笑说:“说了又能如何?最终承受痛苦的终究是我一个人,既然知道如此又何必再牵连别人为我担惊受怕。”
“已经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初九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容声说了一声谢谢。
“谢倒不必。你只要记着还欠我一场比试就行了。”容声神情一滞,又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