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纪青雪都这么难缠,更何况还加了一个已经痊愈的南宫炎,后面的路越来越艰难了。弄了半天老御医终于处理好了纪青灵的伤:“娘娘这伤太严重了,老臣先给你开一副方子每日按时煎服,服了半个月之后老臣会再来查看娘娘的情况。还有就是这几日娘娘脖子上不要带任何饰物,最好
戴一些质地柔软的狐裘,也能护住伤口一些。”
“我知道了,我自己会注意的。”
南宫澜让下人送御医出去了,并让下人去账房取了些银子赏给他。
至于这御医在宫里待久了,有时候看到了什么既不能不说也不能全说,想来他也应该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就不必南宫澜特意提点他了。
“这几天你就在府中好好歇息,你的伤太严重了。”
即使生了昨日的事情南宫澜却也没有对她多加责怪,要是以前的他只怕不用纪青雪出手也早就要了纪青灵半条命了。
“你……”
南宫澜径直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必再问我什么了,我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希望你能真心待这个孩子,而不是将他作为你争权夺利的工具。”
纪青灵听到南宫澜的话一瞬间就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那是她的孩子,她如何能不心疼?
“我在说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你就那么恨纪青雪?恨到你即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掉她?”
纪青灵冷笑,而后反问道:“那你呢?你就那么恨南宫炎吗?”南宫澜不答话,纪青灵还是咄咄相逼:“南宫澜我不是从前的纪青灵了,我已经失去了所有,而纪青雪却没事,还把日子过得幸福安稳你觉得这可能吗?既然你也有非除掉不可的人,那就不要站在你的
立场来指责我?”
南宫澜不想再和她争辩下去,便往门外走去:“我让下人去药铺把你的药抓回来,你好好养着吧。就算你再怎么恨一个人也不要去鸡蛋碰石头。我能救得了你一次,却救不了你第二次,你好自为之吧。”
南宫澜离开后纪青灵就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她瘫软在床上,脖子传来剧烈的疼痛提醒着她又从阴曹地府里走了一回。
“纪青灵你真是没用。”纪青灵想到了她枉死的娘,“你一生都在被他利用,而他的女儿也要处处压我一头。”
娘,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我想活得像个人样,让自己就不用那么悲哀,我也想让自己的孩子从出生就享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纪青雪,我们没完,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挡我的路。
……
纪青雪和云儿在街上闲逛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于是她们找了个茶楼打算坐下来休息会儿。
茶楼中间有一对卖艺的父女,一个弹一个唱,众位食客倒是听得如痴如醉。
纪青雪听得正入迷的时候,有个肥头大耳,年近半百的男人上了台子给那老人扔下了几碇金子,然后说道:“老头这钱给你,你女儿今天晚上就归我了。”
那对父女顿觉惶恐,女子连忙说道自己只是卖艺不卖身的,如果他喜欢听小曲儿自己就多唱两,这晚上陪客她是万万不肯。
那老男人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大:“那不行。收了我的钱,今晚你就得归我了。”
纪青雪在一旁看得七窍生烟,看着他那个恶心的样子纪青雪就差直接脱鞋往他脸上招呼了,臭不要脸说的大概就是他了。
云儿见纪青雪起身连忙问道:“阿姐你去哪儿?”
“替天行道。”云儿:……她怎么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