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在意你的话,不可能会撇下你一个人面对,爸爸只能说你爱错人了。”爸爸的话就好像轻轻砸在玻璃上的锤子,力道很小很小。
却将我的心,砸了个粉碎。
我重复了一句,“爱错了人……”
“他要回来早就回来了?不是吗?他不会回见你了,他怕负责人,怕见我们……”爸爸一句句的用力点醒我。
不会的。
为了我他可以灰飞烟灭,这样的男人怎么会……
我咬住了唇,“爸爸,靳家的事情处理好了吗?我们可以下山吗?”
“你同意离开了?”爸爸有些吃惊。
如果他心中有我,不管我去哪里。
他都能找我……
若他……
不要我了。
那我是不是连自己的孩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我点头,“嗯。”
“靳家的事昨天就处理好了,你要不是变成这样,我们两家昨天就走了。”爸爸道。
我嘶哑的问了一句,“靳灵的事怎么样了?”
“还有力气关心别人,看来你已经没事了。”爸爸脸上的表情豁然开朗。
听爸爸说,靳灵的家人在村里只拿到靳灵的骨灰。
靳灵的妈妈都哭晕过去好几回,找到光棍杨本来想讨回一个公道。
却得知真凶陈平,早就已经死了。
光棍杨只是捡了个尸体回家,非要告他也能让光棍杨坐牢。
定个侮辱尸体的罪名,村长那头好说歹说才劝下的。
离开刘家村,我只带了玉胎、瑞士军刀、罗盘这三样东西。
临走之前,降头公又赠了我挡降包。
和靳家坐在同一辆车上,靳父和靳母承受着不一样的丧女之痛。
脸色都是苍白一片的,一路上更是不说半个字。
靳母手里捧着靳灵的骨灰,半路上的时候还吐了血。
到了云市以后,立刻就进了云市医院。
对比之下,我算是幸运的。
不仅保住了性命,还跟着爸妈一起回家。
回到家,我大病了半个多月。
还是一直高烧不退,烧的迷迷糊糊的。
各种退烧药,头孢之类的抗生素也都用了。
对我是一点用都没有,大夫见了都说。
如果我高烧一直不退的,很可能会烧成白痴。
“月儿,都是那个男人害了你,你真是被他害惨了。”妈妈在我的病榻前哭泣。
我能听见,却没有气力安慰她。
心早就是千疮百孔,一切的痛早就不知从何说起。
为什么……
他会撇下我。
爸爸劝她,“没看到女儿很喜欢他吗?就算是人渣,也少说两句,以免惹她伤心。”
对不起,爸爸妈妈。
我也不想为臭僵尸这样的混蛋伤心,可我不仅仅想他。
还很想两个小宝,想的都要疯。
想搂他们小小的身子,喂他们喝奶。
他为什么那么残忍,自己离开我也就算了。
还带走我的孩子……
混蛋……王八蛋……
一滴水滴在梦境里落下,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看过完整的苗王大祭司谶语吗?”
“没有。”我道。
“那就好。”他狡猾而笑。
“剩下的谶语写了什么?”我想知道真相。
“我不告诉你。”他却孩子气的回答着。
……
“该死,苗王大祭司根本就是个祸水,这么重要的事情谶语中居然没有提及半分。”
……
是了!!
他曾说过,他看过完整的谶语。
也因为谶语中不曾提到,孩子会受魔气感染而暴怒。
预言中可曾言明,我会有今日的痛苦。
如果有……
此刻所感所受,早就在千年前就注定了吧。
他……
的离开。
是否和苗王大祭司谶语有关?
他到底隐瞒了什么?
不论如何,我也不信他会抛下我不要!!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中交汇,我眉头紧蹙着。
脑仁越的疼,只想快点从这片混沌当中清醒过来。
“真是笨死了,没有我在身边,就打算把自己病死吗?”一个轻浮而又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的侧脸被一片冰凉轻轻触摸着。
如同烙铁般滚烫的额头,就好像遇到冰泉扑灭一般。
热意消退,身子舒服了许多。
我听着那个虚无缥缈的声音,想去抓摸我脸的那只手,“是你吗?清琁……是你……吗?”
什么也没摸到,只触到了眼底冰凉的液体。
哭了……
我在梦中哭了。“蠢妞,想我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