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脑袋里瞬间划过无数思绪,看来在我和谢宇腾不曾见面的那段时间,在他身上生了很多事情,他这次来湘西,或许不止来调查他父亲的死因那么简单。
片刻后,我见想不出什么思绪,便不再去想,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要把谢天南的名字,改成谢关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谢天南的死,和没有眉毛的人有关系,如果我想调查没有眉毛的人,那么,从这里下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老妪闻言愣了一下,说道:“什么谢天南谢关献的,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闻言冷笑了一声,说道:“就是你账本上面一个叫做谢天南的住房信息,你为什么要把他名字改了?”
老妪脸上疑惑更重,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道:“你把账本拿出来。”
“是。”
老妪点了点头,从褂子里掏出一本布满油渍的账本。
我接过账本,直接翻到了谢关献那一页,指着说道:“这个人的原名叫做谢天南,你为什么要把他改成谢关献?”
“什么?!”老妪脸色一惊,连忙朝我指的地方看去,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是我改的。”
“你确定?”
“我确定!”
我眉头皱了皱,既然不是老妪改的,那是谁改的?
当时整个旅馆就五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谢宇腾、老妪夫妻,以及那个傻大个。
老妪既然说没改,那么同时也可以证明了那个老头子没改,毕竟两人是息息相关的,老头改了老妪不可能不知道。
至于那个傻大个,他都是个傻子,怎么可能去改。
那么,唯一能够改的......
我眯起眼睛,从嘴里迸出三个字:“谢宇腾!”
我仔细看了看账本上谢关献三个字,片刻后,我终于生了些许端倪。
谢关献这三个字,多加的两点水和犬字,比起之前写的谢天南,要锋锐很多。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如果仔细看,顿时就能看出,这完全是两个人的笔迹。
“谢宇腾......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皱了皱眉,谢宇腾做着一切的目的是为什么?为何又要瞒着我?
正所谓事有反常必有妖,谢宇腾这家伙,一定所谋甚大。
想了想,我继续问道:“再问你一件事情,半个月前住进来的那位来自北京的姑娘,住在这里的期间,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画画那个?”
“对。”
老妪闻言皱了皱眉,沉吟道:“这个姑娘我印象很深刻,脸色惨白惨白的,背后总是背着一副画框,白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不出去,一到晚上就会离开旅馆,谁也不知道她会去哪。”
我问道:“你们就没有对她下手?”
老妪苦笑了一声,回道:“我倒是想,只不过这姑娘根本不给机会,她的警惕性太好了,从来不喝我们的水,也不吃我们的东西,然后没过几天就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