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不知为何，看到一半的神像，竟松了口气。

“石像已经被毁了很久了。”墨阳向前查探，神像只有腿到脚，上半身不知所踪，周围干净，似乎每天都有人打扫。

“你们是何人？”一个冷斥响起，封月墨阳转身。

“我们从圣都而来，路过此地，如有冒犯，多多见谅。”封月对着十几岁模样的男童作揖。

“无妨。”男童盯着墨阳和封月看了一会，吐出两个字。

“听闻几年前有个道士下山，暴毙而亡，小童可知此中详情？”封月和墨阳都没拆穿眼前由精怪所化的男童。

“那是我的一位朋友，其中缘由，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小童神色一暗，将手里的盘子放在朱红色的案台上，案台的红油漆像是刚刷不久。

“敢问这座道为何人所建？”

“这是我那位朋友守护的地方，具体为谁我也不清楚，反正千年前的人和事，就算再提起也不过是成了故事了。”小童想了一会，叹息到。

“不过，我记得那位朋友说，他一直在等一个人回来，要还什么东西，可命运弄人的是自己倒是先去了。”小童又是叹息，看样子那位朋友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逝者如斯，生者坚强，以后打算留在这里吗？”封月明白亲友在自己眼前死去时候的痛苦，忍不住出声安慰。

“是呀，我因他而生，也因他而留，也算是还清了因果，无论是登得大道玄天，还是前往轮回往生，我都没有什么执念和遗憾了。”小童也是感觉到了两人的不同，也算是诉了诉苦。

封月和墨阳对视，知道小童不会透露什么了，便也不方便再停留。

临走时，小童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小童望着下山的两人，眸色一暗，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