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软禁在直指司以来,常玉娇无时无刻不想逃离这里。虽然张英并没有对她用刑,还找了一间舒适的房间,让她和江珪寻欢作乐,可常玉娇依然充满了不安。尤其是每每被问到梁翊时,她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她只能一边应付张英的追问,一边绞尽脑汁地寻找逃走的机会。
再说江珪,他跟常玉娇相识不过一个月,可他的身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走路也踉踉跄跄。张英瞧不起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可碍于他江家大少爷的面子,他只能提醒道:“江公子,这温柔乡虽好,不过你也得悠着点儿啊!”
江珪眼窝深陷,脸色憔悴,可淫.欲却挂满了眉梢眼角,他一脸陶醉地说:“张正使,我跟常玉娇认识以来,她每天都会用不同的花样伺候我,快一个月啦,一天都不带重样的!那滋味,你尝上一次,就忘不掉啦!每次跟她那个的时候,我舒服得都快赶上天上的神仙啦,嘿嘿……”
江珪说着说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迫不及待地跑回了他和常玉娇的房间。张英看着那个步履踉跄的背影,鄙夷地冷哼了一声,不过对于常玉娇的魅力,他还是十分认可的。且不说她容貌极美,身段极佳,且说她的神态——她明明是一个风尘女子,却长了一双清纯的眼睛,那是一双足以勾起男人初恋情结的眼睛,而且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像极了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然而,当她眼波一转,或者腰肢一扭,那种性感和慵懒能让所有男人瞬间都酥了骨头。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常玉娇却是骨相、皮相俱佳,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张英看着江珪远去的背影,突然有一股无名火在胸口升腾,他一甩袖子,走进了密室,此时唯有练功才能让心情平静下来。
是夜,刚刚吃完晚饭,江珪就迫不及待地把常玉娇抱上了床,可惜他太心急,脚步又虚,竟然把常玉娇扔在了床上,自己摔倒在了床边。他三下五除二地扒去自己的衣服,一看常玉娇双目空洞,并没有迎合自己的意思,便有了几分不高兴。
他不由分说地坐到了常玉娇身上,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可常玉娇还是跟个死人一样,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江珪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他冷不丁地抽了常玉娇一个嘴巴,没好气地问:“你想什么呢?”
常玉娇早已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挨打的那一瞬间,她顺势转过头去,倔强地咬紧了牙关。江珪不想跟她计较,兀自乱动了起来,常玉娇依然没有半分活力。江珪火冒三丈,掰过她的头来,这才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臭婊.子!哭什么哭?怎么,跟着大爷,还委屈了你不成?”江珪又恶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嘴巴,她的双颊都红肿了起来。
“杀了我吧!”常玉娇依旧是那副木然的表情,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两行热泪静静地在脸上流淌。
“臭不要脸的!”
江珪疯狂地亲吻着常玉娇,常玉娇忍无可忍,低吼一声,把他推下床去,她绝望地哭喊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妈.的!”
江珪红着眼睛,顺手扯过挂在床边的腰带,又跳上了床。他用腰带捆住了常玉娇不停挣扎的双手,然后坐在常玉娇肚子上,疯狂地抽她的脸:“在大爷身边,你还记挂哪个小白脸?今天我就打烂你这张脸,看你还敢不敢出去勾引人!”
常玉娇被他打得满嘴是血,双颊愈红肿,神志渐渐混沌起来。每每被江珪打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总是咬紧嘴唇,默默流泪,在心里呼唤那个名字。她总是幻想,如果自己虔诚祈祷的话,那个人会不会像盖世英雄一样,一眨眼,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江珪打累了,停住了手,常玉娇也恢复了些神志,她微微睁开眼睛,那个盖世英雄并没没有来。尽管已经习惯了这种失望,可她的心还是变得冰凉。
江珪见她没有昏死过去,又不甘心地踹了两脚,又在她身上泄了一番,方才筋疲力尽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常玉娇醒了过来,听着江珪震天响的鼾声,她绝望地笑了笑。明早一醒来,他准会跪在自己床边,像只听话的哈巴狗,对自己毕恭毕敬,有求必应;如果自己再不原谅他,他会左右开弓,打他自己耳光,哭着骂自己不是人……可是如果自己稍有疏忽,他便又会往死里打自己,然后再道歉……
天天如此循环,她早已极度厌倦。她想过自杀,可是她没有勇气,而且自己死的话,又实在是太亏了,除非拉上江珪。她想杀了江珪,可他虽是个草包,但也算心思缜密。他从不在房间里放任何尖锐的凶器,更不用说毒物了。如果用手掐死他,或者用绳子勒死他,自己的力气又不够大,说不定还没行动,就被他给察觉了。
常玉娇天天在犹豫,她的眼泪都快流干了,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些什么,梁翊才会来救她。她在黑暗中喃喃自语:“梁翊,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你在哪里?”
旁边那震耳欲聋的鼾声戛然而止,一个粗鲁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刚才叫谁?”
常玉娇大惊失色,慌忙说道:“我什么都没说啊!”
江珪坐了起来,粗声粗气地说:“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跟那个姓梁的臭小子,是不是真有一腿?”
常玉娇吓得要死,却强装镇定:“你听错了,我从不认识那个人。”
江珪冷冷地说:“你现在还能躺在爷的身边,全是爷罩着你,你懂么?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招,如果你真认识姓梁的臭小子,小心爷把你关进直指司大牢,打断你的双腿,夹断你的十指,剜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