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香开着车回娘家的时候,也在心里思索着,荣寒他们已经将那些东西押送上京,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将空间里的那帮渣渣给放出来了?
想必这位韩大少失踪了这么几天,他们韩家的人应该早就现了吧?应该也在为他的失踪而跳脚吧?
师傅中蛊的事,她没有及时抓住那个下蛊的人,也不知道跟他们韩家有没有关系?
还有另外两位乔家的大少爷,现在也被她关在空间里,乔家是不是也在找他们?
刘清香一想到这些人身后那盘根错节的关系,理也理不清,就感觉有些头痛。
而这几天的韩家和乔家,确实因为韩东和乔磊、乔阳他们这一帮人的失踪,而感到焦头烂额。
这两家都派下了无数人手在寻找他们的下落,只可惜,他们只能查到韩东那天带着一大帮人进驻了那个农家小院,之后,那一整帮人就突然间失了踪,不知道去了哪里,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不对!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还有韩东一直开着的那辆吉普车,落到了别人的手里。
多方查找无果之下,韩家和乔家都把目光锁定在了开过吉普车的刘清香和荣寒身上。
此时,韩家的大厅内,气氛沉闷。
韩老爷子端坐在上,阴沉着一张脸,让坐在下面的那些人全都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一下。
韩东的父亲韩延兴担心着儿子的安全,见大家说到去救他儿子的时候,全都一声不吭,韩延兴也怒了,一拍桌子,“好,你们都不愿意去救阿东是吧?那我去!我一个人去!”
韩延兴说完,抬步便往大门口走。
就在这时,坐在上的韩老爷子出一声怒喝,“你给我站住!”
韩延兴停下脚步,扭头回望着上的父亲,满眼全是哀求和期望。
可惜,他仍然没有听到他想要听的话。
韩老爷子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阿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应该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我们韩家和荣家生死决战的时候,如果这一役,我们输了,那我们韩家不仅没有出头之日,还是遭到上面的清洗和荣家的打压。我之前对韩东抱以重望,让他在这一次的行动中担了重任,可他却在没立下一功之前,就不见了人影,之前派出这么多人去找他,都找了二三天,只找到那吉普车的下,是落到了那个名叫刘清香的小姑娘手上,而她,又正是荣寒在M县新娶的妻子。这个结果,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韩延兴急道,“爹地,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有理由去找他们荣家要人啊!您老为什么就不让我去呢?”
南方省省会这边的人,一般喊父亲为“爹地”,母亲为“妈咪”。
M县属于客家地区,喊父亲为“阿爸”,母亲为“阿妈”。
其他人的称呼,省会和客家地区一般都会在名字的前面带一个“阿”字。
韩老爷子怒哼一声,手中的拐杖用力地往地下“啪啪啪”地拍打着,“我说了,现在已经到了危急关头,韩东在这整件事情中,已经起不到作用,现在去找荣家要人,只会打草惊蛇,坏了我们的大计。而且,找他也分散了我们太多的人手,现在得马上把人手调集起来,先把那批货截下来,交给上面的那位,才能再说韩东的事,我答应你,等这件事了结之后,一定会再派人去找韩东!这样行了吗?”
见韩延兴一脸绝望和痛苦的模样,韩老爷子心头也闪过一丝揪痛,但在取舍之间,他仍然选择了截留那批宝物,而放弃了韩东。
在他老人家看来,韩东这一次犯了如此重大的失误,让他们韩家陷到了一个被动的境地,已经是无可饶恕,他能派人去找他这么多天,他这个爷爷已经是够仁慈的了。
韩延兴见自家的儿子果然成了老爷子的弃子,唇角勾起一抹惨笑,“好,既然老爷子不愿意再花精力去找阿东,那我去找!”
韩老爷子见他口水都说干了,韩延兴还不听话,转头又要往外走,顿时也怒了,“韩延兴,你给我站住!这是命令!命令!”
见韩延兴还是不听,韩老爷子又冲那些暗卫怒吼,“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给我拦住他!!!”
那些暗卫一听到韩老爷子的命令,马上闪身拦在了韩延兴的面前,“大老爷,请留步!”
韩延兴赤红着双眼,挥舞着双手,怒吼出声,“都给我滚!给我滚!!!”
韩老爷子一脸阴沉,又再次沉声下令,“给我把他绑起来!锁进房里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是。”
老二韩延旺和老三韩延达一听,眸底闪过一丝暗喜。
他们早就看大房不顺眼了,老爷子一向喜欢大房这一脉,更喜欢韩东这个大孙子,一直把韩东当成第三代的继承人来培养。
而韩东之前也还算争气,表现可圈可点,大哥又防守得紧,他们一直找不到机会对大房下手。
这一次韩东出了事,可真让他们感到无比的高兴,哈哈哈,这是天也要助他们成功啊!都不用他们动手,大房自己便栽了!
韩东的母亲欧珊瑚之前见自家老公要走,她就已经站了起身,急急地追了上去。
待看见自家老公被暗卫们迅速绑了起来,她又一脸惊惶地跑回到韩老爷子面前,直接跪了下去,哭着求道,“爹地,请您原谅阿兴爱子心切的心情,饶了阿兴这一次吧!媳妇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韩老爷子一脸不耐烦,但对这个持家有道的大儿媳妇,他还是很满意的,也耐着性子对她说道,“珊瑚,你快起来!我答应你们,等手上的急事忙完之后,也就是再等二三天的功夫,我们一定会再派人去找阿东,行吗?”
欧珊瑚也知道,这是老爷子最后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