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想违抗,但也只是想想罢了。母皇驾崩,虽然已经杯酒释过了兵权,但朝廷上下还有那么多人盯着她手中的权利。
那都是一头头豺狼虎豹,谁都想要在她身上咬一口。郝家虽然看起来并没太大的能量,但却是她目前能够拉到最好也最合适的盟友。如果她娶了郝家的儿子,那对妻夫,为了儿子的幸福,也乐意见她皇位稳固。
皇命不可违,虽然郝澄和江孟真万般的不情愿,还只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奶娃郝安乐便被人抱在怀里和皇帝完了婚。
谢晟向自己的太傅郝澄许诺,在郝安乐成年之前,她绝对不会碰郝安乐一根毫毛。在誓的时候她心里想着,便是让她碰她也不乐意呢,才刚学会说话的奶娃娃,个头还不到她膝盖那,她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对个奶娃/情。
登了基,有了君后,朝廷上其他的大臣便想着把自家适龄的儿子送进宫来,美其名曰是为晋国江山解决后嗣之忧,实际上还不是想要瓜分一下后宫的利益。
如今的君后才两岁不到,等到要长成生孩子,那还要十几年,若是她们的儿子能率先生下皇帝的长女,牢牢把握住皇帝的心,那就不用担心自个家族的强盛问题。
谢晟不是傻子,所以在那些大臣递上来一叠又一叠的折子的时候,她把那些要求她充盈后宫的折子全部收集了起来,选了个好时辰,把郝太傅留在宫里,将那些折子都递到对方跟前。
郝澄推拒道:“这是陛下的奏章,微臣不敢逾矩。”
“太傅尽管看便是,孤让你看的,恕你无罪!”原本郝澄是她的太傅,如今成了她的国丈,还是她的长辈。
虽说君臣之道大于长幼之序,但她还是免了郝澄妻夫两个的礼。
事情相关郝安乐,郝澄到底还是接过了那些折子,她越看,脸色便越难看一番,等到翻到后面,她瞥一眼,是这种内容就迅速合上折子。
等到一叠折子看完,郝澄的脸色也由白到青,从青转黑,最后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郝澄看着自己这个聪慧的学生,明知故问道:“陛下给微臣看这些,是何用意?”
在自己这个太傅面前,她就没想着九曲十八弯地讲话,在郝澄问出口的时候,谢晟十分直白地道:“我不想要充盈后宫,就维持现在这样挺好的。”
郝澄顺着她的话道:“那陛下直说便好了。”
谢晟扶额做头痛状:“若是直说,朝堂之上必然吵作一团。”
郝澄又道:“陛下是天下之主,有任性的权利。陛下要娶什么人,那是陛下的家事,朝臣没有资格干涉,微臣当然也没有。”
谢晟挑眉看她:“孤能吗?”她潜在意思是向郝澄要一个保证。
郝澄重复了一遍:“当然可以。”作为郝澄自己,她并不乐意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但作为郝安乐的母亲,她自然是要努力为自己的儿子有幸福生活奋斗。
这便是应允她帮忙解决这些麻烦了,谢晟松了口气,又道:“孤过两日便下道圣旨,允许君后在郝家长住,等到成年再入宫。”
郝澄面上便露出几分笑意,只是这笑意很快被她压下来:“这怕是与礼不和?”
谢晟坐下来,笑道:“孤是天下之主,有任性的权利,不是吗?”
谈完话的当天晚上,被留在宫中的君后郝安乐便被郝澄这个做母亲的带了回去,当然是奉了皇帝写好的圣旨,保证让人抓不出什么错出来。
次日上朝的时候,谢晟就宣布了让君后住回父家的事情,顺带表达了一番自己无意填充后宫之意。
当场那些臣子就炸了,一个个说着这与祖宗规矩不合。一直沉默不言的郝澄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君后如今不过两岁年纪,自然没有办法作为中宫之主替陛下打理后宫。诸位说从前未有过此例,那郝某敢问诸位大人,从前可有过两岁的君后?!还是说,诸位觉得,两岁的孩子可以打理中宫?”
历史上两岁的君后没有,但有过两岁的皇帝。而且基本上都的傀儡皇帝,外戚弄权,导致最后王朝覆灭。
没有人敢拿那些例子与谢晟做比较,也没有人敢说两岁的孩子能够打理中宫。要是两岁的孩子都能干那活,那不是聪慧,那是妖孽。
趁着这短暂的沉默,皇帝谢晟又话道:“孤才十二岁,无心女男之事。没有皇后,自然有旁人替孤打理着后宫。诸位爱卿切莫再提充盈后宫之事,这是孤的家事,容不得他人置喙!”
“可是陛下……”还是有人生抗议,被谢晟重重一拍,用重话压了下去:“还是说,你们想替孤做这个位置,孤已经管不得你们,说的话也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