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周围有着几个身穿白衣,背负长剑的入室弟子,应该是与这李奎虎交好的师兄弟。相比之下,白冷泽一人前来,就有些寒碜了,那些记名弟子大多不满于白冷泽初入宗门就拿到剑谱,所以无人愿意与他交集,白冷泽倒也乐得清闲。
看到白冷泽这么晚才来,李奎虎冷哼一声,开口道:“如此重要的日子,你居然到现在才来,平白让这些师兄们等了这么许久,你可懂礼数?”
白冷泽平静的看了一眼那几白衣高冠,卓尔不凡的师兄,开口道:“上师来了么?”
李奎虎回道:“上师自然要来的晚一些……”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冷泽打断:“那我就没有迟到。至于诸位师兄早来此等候多时,恕我冒犯,是谁让你们早来等着的?上师只说今日上午比试,可没说在几时呀。”
“你……”李奎虎早领教过白冷泽一张巧嘴的厉害,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心里却早将白冷泽骂了几百遍,心里暗暗盘算着,一会击败了白冷泽要如何羞辱。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那位宁上市才耷拉着眼皮,一晃一晃的腆着肚子来到擂台。
“都到了?上擂台吧。”宁空浩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道。
两人上了擂台,互相行礼,然后各自取了一把未开刃的长剑。白冷泽掂了掂手里这把长剑,倒也觉得颇为顺手。
宁空浩说了一声开始,李奎虎手腕一转,脚下生风,快步朝着白冷泽飞掠过去,竟是选择了抢攻。
白冷泽心知,自己无论境界,还是身体素质,都不是这李奎虎的对手,不敢怠慢,斜退出一步,用了那剑术中一招举火式,架住李奎虎手中长剑,然后前踏一步,一记再平常不过的横削反击。
李奎虎毕竟入门早,而且比白冷泽早修了几年剑法,对这种毫无章法的简单招数,自然应付的轻巧,他手里长剑一格,斜跨一步,手中长剑刁钻的朝着白冷泽右腿刺下,那长剑居然隐隐的震颤着,当是一种特殊的剑法,长剑未至,却已经声势惊人。
白冷泽不敢大意,再退一步,却见李奎虎持剑急踏几步,猛地一跃而起,手中长剑凶猛横削。
白冷泽低头前扑,一记简单的燕回式反击,却被李奎虎轻易接下。
李奎虎胜在剑法娴熟,剑招高妙,而白冷泽却胜在经验丰富,往往李奎虎刚做出动作,他早已将他要出的招式猜了个大概,提前做出规避,当真是有惊无险。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竟然不分上下。
宁空浩看似一直在无精打采的打哈欠,其实却在冷眼旁观。他并不是一个没有师德之人,而是对教那些资质平庸之人没有兴趣,而且他提倡自悟,真正高明的剑招,从来都不是按照剑谱一板一眼练出来的,而是剑士在感悟剑道之后,自创的招式。
李奎虎的表现他看在眼里,只能给一个不算死板的评价,可是白冷泽却大大不同了,不管是眼力还是反应,都是上上之选,而且头脑灵活,不拘泥于剑招,偶尔还有一些亮眼的小招式,虽然简单,却胜在实用。
宁空浩越看眼睛越亮,到后来更是直接站起身来。
白冷泽虽然在跟李奎虎过招,却一直偷偷的在注意宁空浩的反应,在看到宁空浩越来越专注的眼神,心叫一声不好,知道自己虽然刻意收敛,却还是演过头了,立刻故意卖了一个破绽。
李奎虎久战不下,心里焦急,看到白冷泽终于露出破绽,立刻挺剑刺来。
白冷泽看准时机,突然丢下手中长剑,一把握住李奎虎刺来的长剑,那长剑未曾开刃,连他的手都没有划破,白冷泽趁着李奎虎愣,朝着他的裤裆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