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如同巨石滚入平静的湖里面一样,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让我的内心久久都不能平静。
因为在我看来,狄雨娜一直是个很孤傲的女生,她口是心非不假,针对我的同时对我也很好,但现在的我从未想过,她竟然会那么快的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愿失去我。
哪怕多和我一天,都是幸福快乐的。
这样的生活,不就是我对狄雨娜的终极幻想么?
一时间,一股莫大的感动迅疾的涌入我的内心,让我感觉温暖无比,同时,我又像吃了诸多的蜜糖一般,又甜又腻,简直幸福得无以言表。
任长风面色如土,“我懂了娜娜,原来你冒着陈浩有生命的危险也要和他呆在一起,对么。”
狄雨娜微微颔,语气柔和且渴求的说:“那任少,手链你可否忍痛割爱?”
任长风笑了一记,“娜娜,那天在寺庙的时候我就说过,如果你要的话,我当然是会给你的。”
狄雨娜心中一动,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任长风就接着道:“可这手链是我爸给我的,那天我回家试探了下口风,他说这手链是沉香木打造,材质昂贵,还是活佛开过光的,废了很大的力气和代价才弄来给我,要是我敢弄丢的话,他可不会轻饶我,哎,当天你要是收下就好了,现在就算我有心帮你,也是爱莫能助了。”
“啊?”狄雨娜着急得张着嘴,连连说道:“任少,我知道这手链对你很重要,放心,我也不会白要,我给你钱买下来,成么?”
“娜娜,你这又是何必呢,这手链太贵了。”任长风淡淡的劝着,狄雨娜还是一根筋的说:“无论多贵我都愿意买下来,实在不行,我把我的车抵给你成么,那车才买几个月,还是值点钱的。”
任长风摇头说:“娜娜,你觉得我缺那点钱么?再说了,我又可能要你的车么?”
“那你想要怎样?”狄雨娜低声的说着,那声音,还带着诸多的请求。
“陈浩,幸福死你了。”芸姐在一旁轻声的调侃着说:“狄雨娜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居然愿意为了你低三下四的去求别人,还有刚才啊,她已经表露了对你的心迹,嘿嘿,她已经爱上你了,恭喜你哟。”
我对着芸姐苦笑一记,被狄雨娜感动得差点情难自持眼中泛雾,但眼下,明显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也不是出去拉着狄雨娜让她别求任长风的时候,因为,这中间的事情,我还没有搞清楚。
“我想怎样?”任长风露出色眯眯的眼光,由上而下不停的打量着狄雨娜,而狄雨娜察觉到他的目光,瞬间脸就变得黢黑无比,恨不能马上站起来狠狠的抽任长风两耳光,可现在是有求于人,她只能生生忍受,还强颜欢笑的说:“是啊任少,你想怎样?”
任长风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狄雨娜,良久才贪婪的说道:“很简单,娜娜,从高中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做梦都想要和你在一起,但现在你和陈浩在一起了,我也失去了追求你的机会,那你能不能陪我一晚,让我短暂的拥有你一个夜晚?”
“什么?”
狄雨娜气得七窍生烟,连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几乎快要忍不住自己的怒气,但她还是压住体内的滔滔怒火,一字一句道:“这件事绝对不可能。”
被拒绝后,任长风也不沮丧,还带着笑意,淡定的说:“娜娜,我知道你的性格,也把自己的名节看得很重,但你跟了陈浩后,已经成了残花败柳,又何来名节一说?倒不如答应我,跟我来一次一夜风流,相信我,我的能力绝对不是陈浩那个小瘪三能够比拟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说不定今晚过后,你还不愿离开我了呢!嘿嘿,这种事情,你开心我愉快,完了还能救你心上人陈浩一命,何乐而不为呢?”
“任长风,你无耻!”
在来到这里以来,狄雨娜一直都表现得很冷静,毕竟是有求于人,包括刚才任长风提出条件时,狄雨娜都在忍气吞声,但这一刻,她终是忍不住了,站起身就骂了起来,还作势要走。
但任长风立刻叫住了她,云淡风轻的摊着手说:“娜娜,有件事可能你不知道,那天你走后,那位大师说陈浩的厄运已经提前开启,说不定后面就会接踵而至,很快死于血光之灾中,也就是说,现目前,兴许只有我的手链能暂时救他一命,如果这个可能为真,那你何不拿着手链在保陈浩平安的同时和他在一起,要不然他哪天走了你岂不是很难过?用一夜换你和陈浩在一起的时光,你不觉得很划算吗?你难道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这番话,直接让狄雨娜愣住了,同时,也让我愣住了。
但,马上我就清醒了过来,并且找到了是哪里不对。
狄雨娜去保宁寺找大师的时候,为何会碰见任长风?
大师为什么会说我有厄运,还让狄雨娜要么跟我分手,要么找木质配饰救我?还必须是大富大贵之人佩戴的木质配饰?
现在,任长风又为何借大师的势,将我的命运说得如此危言耸听?
如此种种,再联想起任长风让胡长军对我做的事,我完全可以确定,任长风那个老杂毛和那个狗屁大师根本就是一路人!
而其目的,就是想要逼迫狄雨娜就范,以此成全任长风那颗龌龊的心!
草泥马的!
我紧握着拳头,额头青筋也在瞬间鼓起,今天为了我,狄雨娜已经改变自己去低三下四的求人了,还听了很多任长风肮脏的话语,现在我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后,又怎么能再让她受任何一点的委屈?
不觉间,我已经站起了身体,缓缓的迈着步子,朝着任长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