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为何不告诉与我?非要事情闹大了才让我知道?每次都这样!”妍华有些气,她们两个是她的人,若是她们任何一人出了事情,她心里都不好受。她若是能早些知道,自是也能帮着想想对策。她气的是,她们两个总是自以为在为她着想,结果却往往将她置于被动之地。
“格格~不要生气了,奴婢保证没有下次了。这次不是牵涉到不干净的东西吗?奴婢还不是怕吓到了你。”盈袖疾走两步,歪着头讨好地冲着她直笑。
灵犀见状,也举起灯笼冲着妍华做了两个鬼脸。
妍华本是板着脸的,看到她们这般努力,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准再有下次了!”
回到万福阁的时候,胤禛已经坐在南窗便的榻上,手里拿着那块已经绘制完工的石头在看。
妍华看到他时,本是欢喜地笑着:“贝勒爷何时来的?”只是看到他手里把玩着的东西时,面色一滞,赶紧上前要夺下来。
胤禛却是没松手,只瞥了她一眼:“这么晚了,又是跑哪里去玩儿了?”说罢又低头看起了那石头,指腹在石身之上的画上婆娑着,眼里惊叹连连。
“就是出去透透气而已。”妍华尴尬地想要拿回那石头,只是胤禛不松手,她也不好硬抢。反正胤禛早就看过这石头了,惊喜也没了,她也不在乎胤禛将这石头再看个遍了。只是,她本是考虑着将那些字抹净了重新题几个别的字上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哼哼~”胤禛轻诵了一边那些字,似笑非笑地看着略微紧张的妍华,牵住了她的手道,“之前问我喜欢什么诗,可是想题在这上面的?”
妍华羞赧地点了点头:“嗯,只是你也不说,我便随意写了几句。”
“哦,原来是随意写的。”胤禛做出一副些微有点夸张的失望表情,不甚高兴地将石头塞进了妍华手中,“那我不喜欢这东西了。”
“也不是随意写的……”妍华心里一急,也不知他是真的失望抑或是在逗她,还是擀赶忙叫出了声儿,“是奴婢……很喜欢的几句话呢。”
“可是你的心里话?想对我说的?”胤禛挑了挑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妍华羞赧着,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心里已是紧张到噗噗乱跳。她还未如此直白地跟他表达过情感,也是因为不敢。他是堂堂四贝勒,她岂敢奢望太多?只求他能一直这般时不时地惦记着她便好。
“嗯~很好,我很喜欢。”他嘴角漾起笑意,又重新将那块石头拿在了手中细细端详。
妍华不知他所说的喜欢,只指喜欢这块石头,抑或是喜欢那句诗,还是喜欢她相对他表达的这份情感?
她默然揣测着他是哪一种意思,又知他并不喜府里的格格因为争风吃醋而搬弄是非,所以并没有问出来。可是,不管他是哪一种意思,她心里都是欢喜的。
毕竟,他,便是她的一切。
胤禛离开的时候,将那块石头也带走了,容不得妍华做半句挽留。她想问他为何不留在这里过夜,可一想到昨儿夜里的情景,脸上就一阵阵烫。若是问了,他又该打趣她,说她喜欢侍寝了。
有时候,她真的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如此刻,明明他心里很欢喜,可是眼看夜色晚了,却还是走了。
妍华眼睁睁地看着他踏足耿氏的屋子,然后再也没出来,心里终究泛起了醋意……
锦绣轩内,武氏躲过了良辰和柳大夫后,临近傍晚才偷偷地回了屋子。
隔窗看了盈袖的那一出好戏后,她便想找了绿兰问问锦秋长什么模样,结果叫了半天没看到绿兰的身影,便奇怪了:“这小蹄子又跑哪里去偷懒了?紫烟!去给我找找!”
紫烟闻声在锦绣轩寻了一趟,才得知良辰差人来禀过绿兰的事情,只是武氏屋子里没人,便让宋氏的丫鬟代为传话:“良辰姐姐说,绿兰太小,怕伺候不好武格格,会先带回雍华殿好好调教。”
武氏听后,大为恼火:“她良辰是个什么东西!我的人也不知会我一声,说带走就带走!真是反了!紫烟!跟我去祥和殿评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