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做也可以,大不了我在晋宁挨家挨户的找,总能找出来。睍莼璩晓”凤浅吹了吹葱尖一样的手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一梅好气又好笑,只得道:“云公子是留下了联络方法,但没用过,中不中用,不知道。”
“不管行不行得通,只要你去办了就行。”凤浅立刻眉开眼笑。
云末能把联络方式交给她,就说明她是个有信用的。
她答应了就不会不办。
凤浅说怕人多了吵着皇太后,又说带太多人在身边,显得招摇,只让千巧一个人跟着,其他人都留在锦秀阁。
千巧是一直跟在长乐身边的大丫头,没有人不知道。
盯着她的人,除了盯她以外,第二要盯紧的就是千巧。
她把千巧带在身边,自然把对方最大的注意力给拉开,一梅办事也就方便很多。
凤浅在北朝帝京的时候,从来不见皇太后召见过她,可是出行在外,皇太后竟巴巴地想起她来了,凤浅觉得蹊跷。
在收到传召的那个晚上,就问过千巧,皇太后是不是真的喜欢过去的‘她’。
千巧也有些莫名其妙,“郡主以前行为荒唐得很,而皇太后又是个眼里容不得砂的人,别说喜欢郡主,简直视郡主为狗屎粪土。”
她话出了口,才觉得自己这话,虽然是实话,但当事人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赶紧闭了嘴。
凤浅虽然一直给自己催眠,说的是极品女,不是她,但听上去还是觉得不自在。
装作没事一样地咳了一声,实在想不明白,皇太后见她干嘛。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反正见了皇太后,也就知道了。
皇太后已经五十来岁,但平时养的好,半点不见老态。
凤浅进屋的时候,她正歪在躺椅上喂金鱼,虽然没表示出厌恶,但绝对和想她沾不上边。
皇太皇等凤浅行了礼,才抬起头来,过来坐吧。
凤浅虽然是皇家的人,但从小被弃在山沟里的麻婆村,小郎教她为人处事,却没教过他宫廷礼节,后来去了二十一世纪,整天在训练,但学的都是怎么生存,怎么完成任务,至于怎么讨好皇家老太太就没学过了。
就算现在让她学,她也没兴趣学。
皇太后让她坐,她也就随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宫女送了茶来,她就喝,完全没有见上位者的小心翼翼和拘束。
皇太后看了凤浅一阵,寻思着,都说凤浅死而复生,象变了一个人,看来还真象这么回事。帝妃恋之情锁江山
她不记得有多久不曾见过凤浅,但记得凤浅在外头虽然荒唐,但到她跟前,小心地跟偷了鱼的猫儿,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别说这么大大咧咧地坐着喝茶了。
凤浅正在吃一块松子糕,现皇太后看她,抬头起来,傻乎乎地笑了笑,“这糕挺好吃,太皇要不也吃点?”
凤浅长得极好,只是皇太后听多了她做的那些荒唐事,对她这么个人打心眼里不喜欢,所以看见她时,也不愿正眼看一眼。
这时看着她,现她模样竟娇憨可爱,实在和那些恶行想不到一块,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微微一笑,“本宫年纪大了,受不得那个,你自个吃吧。”
“那我也不吃了。”凤浅把手里剩下的糕全塞进嘴里,咽下,吃得急,噎住了。
皇太后看得心紧,“赶紧给郡主倒杯温茶来。”
凤浅喝了温茶,才算舒服过来,冲着皇太后笑了笑,“谢谢太后。”
皇太后瞧着这张天真的脸庞,都快怀疑以前听过的那些事,是别人编出来的。
“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叫你来?”
进入正题了,凤浅立刻把茶放下,“确实奇怪。”
皇太后和凤浅并不亲近,突然表现出特别想凤浅,想到让皇上亲自下旨招凤浅来,是谁都会奇怪。
如果懂得讨好人的人,一定说顺着话,说是太后宠爱什么的奉承话。
那样的话,皇后的妃子们去看她,常说,太后听的多了,真真假假也不会当回事。
凤浅竟毫不掩饰在她这里不得宠,皇太后有些意外,回头到身边服侍的嬷嬷笑道:“我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听过真心话了。”
嬷嬷是皇太后的亲信,跟在皇太后身边多年,也见惯了后宫妃嫔的奉承拍马,难有半句真心话。
但这些不是她一个奴才能当着外人的面评价的,“长乐郡主年幼,自然天真些。”
皇太后笑笑,皇家的姑娘,哪个不精得跟鬼一样,象凤浅这年纪,早满肚子的心眼,她死而复生,竟变成这样,实在难得。
“是有人求我向你问些话,而这些话,方便在宫里问。”
“皇甫天佑?”
嬷嬷咳了一声,凤浅才想起,皇甫天佑在这里是太子,她不该直接叫他名字。
皇太后对凤浅对皇甫天佑直呼其名,反而不以为然,“看来你已经猜到了。”重生之夫君可欺
凤浅不接话了,有些事虽然可以猜,但没有证实之前,不能乱说。
皇太后微微惊讶,她说话莽撞,却不是毫无分寸。
她一向不喜欢凤浅,当听说皇上竟要皇甫天佑娶凤浅的时候,还生了好些天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