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奇怪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齐倾墨笑道。
“对啊。”泠之继的确不明白。
齐倾墨却推开她,看着门口的姚梦,她愤恨地盯着齐倾墨,手指都要抠进木门里,咬着牙齿说道:“是,我是想很知道!”
“给大夫人倒杯茶。”齐倾墨吩咐着泠之继,并不急于这一时,要把这件事说清楚,可要费些口舌。
姚梦坐在椅子上,身体笔直,目光定定地盯着齐倾墨人,似乎这样盯着就能把齐倾墨身上盯出窟窿来,齐倾墨起身坐在她对面,柔软一笑,极为迷人。
“女人大多有个毛病,得了什么宝贝一定想要拿出来炫耀,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拥有了一样很贵重的宝物,哪怕这宝物见不得光,也总想给它改头换面的戴出来,母亲你就是这样的。”齐倾墨一开口却未提正题。
“是吗?”姚梦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她知道齐倾墨从不说废话。
“是啊,所以母亲你前些日子戴的那些饰,如果不拿出来让我们知道,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原来姚家跟太子府的关系已经这么密切了。”齐倾墨说道。
“你说什么?什么太子府?”姚梦脸色微变,但克制得极快,很快就看不出异色。
“都到了这个时候母亲又何必再装糊涂,你之前戴的那些饰在民间根本不曾见到过,可想其贵重,那民间见不到的,自然就只有宫里头有了,母亲你以为做什么事都能瞒天过海吗?”齐倾墨轻笑道,那种东西虽然不好查,但只要用心总能查到来处,以萧天离座下细雨阁的本事,这又有何难?
“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知道了?”姚梦没想到,原来他们暴露得这么早。
“不错,但我一直不明白你们要做什么,后来我才想明白。其实陈贵人根本不喜欢姚平,只是姚平喜欢陈贵人,而且是了疯着了魔的那种喜欢,这也是为什么他宁愿当个副总督也不愿离开宫里的原因,可你们却非要逼他爬上总都督这个位置,还害得他断了一只手,啧啧,真是残忍啊。”齐倾墨丝毫没有觉得,此时此刻最残忍的人是她自己,说得云淡风清。
“姚家只有他一个男儿,他当然要往上爬!”姚梦全然没有现问题所在,也不觉得姚家哪里有做错,只一心想着姚平能平步青云,总有一日能到军中去,拿回属于他们姚家的兵权。
“这样想当然是好的,所以你们借用了太子的势力,你们一开始是用陈贵人去劝说姚平争夺总都督之职,后来姚平手断了,你们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还是让陈贵人来安抚他,对吧?那方祖传玉佩也的确是姚平送给陈贵人的,只不过被陈贵人扔了,我找到了而已。”齐倾墨一点点慢慢说着,一点点看着姚梦渐渐白的脸。
姚梦的双手微微抖,这些事他们做得极隐秘,齐倾墨是从哪里得知的,而且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齐倾墨看着她又说道:“至于那枚玉钗就更好解释了,大殿上那么多人,你来我往的时候,你们随便找个人都可以把玉钗塞到我身上,再让陈贵人提出搜身。只不过我把玉钗又交给了泠之继,让她带着玉钗和几封信放回了陈贵人房间而已,事情就这么简单。”
“你胡说,姚平根本没有写过信给陈贵人,那些信根本就是你捏造的!”姚梦站起来喊道。
“对啊,就是我捏造的,谁让你们做事这么干净不留痕迹呢?我只好仿着姚平的字迹写了几封信,算是帮他坐实了淫乱宫闱这个罪名。”齐倾墨行事有一个习惯,就是从来不甚在乎用什么手段,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就可以了,比如姚平此事,既然你们没有证据,那我们就给你们制造一点证据,反正只要最后姚平罪名成立就行了。
“你这是欲加之罪!”姚梦已经惊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欲加之罪?难道姚平没有跟陈贵人私通过?如果没有,我可想不通为什么姚平会愿意冒着被现的危险,从宫中调出心腹跟着齐铭来暗杀我!”齐倾墨说过,所有当日参与过暗杀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姚平只断一只右臂,怎么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