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惊喜的回过头来，立刻看到了一个黑黑瞳的青年身影，让凯瑟琳感觉到无比的熟悉，或者说所有的第一代巫师，都不会忘记这道身影。

凯瑟琳松了口气之后气息平息了下来，露出了她如同少年时代充满书卷气的表情，看着陆之鱼的脸庞，跨越了数百年的漫长时光，两人都是一副仿佛永远不老的容颜，时光在他们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一如当年在高塔的时光，不过当年的人和物已经都不在了。

陆之鱼也看着凯瑟琳，想起了当年她蜷缩在图书馆角落里，抱着书籍借着微弱的灯光苦读的场景，还记得波尔和阿卡德以及李维斯，在上课时候背后悄悄偷看她侧脸的那一幕。

“安东尼老师！”

“又见面了！”

“嗯！”

站在高大的国会城堡前的大街之上，宽大的街道之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两人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对于巫师的未来，老师你是怎么看的呢？”

“你们不都已经决定好了吗？你们才是属于巫师的掌控者。”

凯瑟琳却说道：“我没有看到巫师的未来，老师，神灵的道路不是巫师的未来，我只看到了巫师道路的断绝和巫师之路的尽头。”

陆之鱼回过头看着凯瑟琳，眸子之中没有任何波动：“为什么？”

凯瑟琳皱了皱眉头：“当他们登临神位的那一刻，大部分巫师会化为他们的信徒，老师，巫师追求知识、探索未来、渴望真理的本质已经化为乌有了，他们已经是神灵的奴仆，不再是所谓的巫师了。”

凯瑟琳迷茫的看着天空和大街，仿佛感觉看不到任何属于巫师的希望：“我们的未来已经断绝了，在神灵高举神国的那一刻。”

陆之鱼问道：“那么你想象之中，属于巫师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凯瑟琳笑了起来：“不是我想象之中的，是波尔·克勒莫，是阿卡德，是李维斯·比克托，他们给我描绘的巫师的未来，属于巫师的文明国度，一个完全由知识、真理、自由组成的巫师国度。”

陆之鱼沉默的半晌：“会有的，我会给予你巫师的未来！”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一个让你和所有巫师满意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