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是听说了,五天前,你把你王家远房表哥王怀理,特别喜爱的一只翠莺雀,给近乎生抢般的带回了侯府,并第二天却就‘不小心’的又给弄死,有这事吧?”
“嗯,那翠鸟叫声的确很是悦耳动听,只是性子格外的有些烈。”柳狰不做半分辩解的如此回。
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何夙,深吸口气,再道:“前天,你又把咱们西荒郡幕官总长,陈松涛陈家三公子陈泽小妾的一支碧钗,生生给强买了回来,可有此事?”
“回娘的话,买确实是买了,不过,却是并不能称之为什么强买,你情我愿之事,又何来的强买一说?”柳争貌似不解的眉头微蹙着回。
“一枚青币,买人家大门大户的陈三少,最钟爱小妾头上正佩戴着的一支明显极是喜爱的碧钗这种事,争儿,这你情我愿之说,说出去,你觉得会有人信?”何夙盯着柳狰双目,肃声问。
“我要买,问那妇人可作价几何,那妇人莫名其妙的就哭哭啼啼去问了他家老爷,那叫什么陈泽的,而后陈泽就过来对着我,也是莫名其妙的怪笑几声,最后怪笑完,道什么,如果我真喜欢,那就一个青色紫霄币把人领走云云,还又说什么山水轮流转之类的怪话。我不懂,也懒得多想,既然他同意,价格又不贵,我自然便给他了一个青币,之后叫阿哲取了那碧钗回来,这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吗娘?”柳狰眉头蹙得更紧的不解道。
闻此,何夙神情顿时近乎抽搐般的僵住,竟一时不知该再如何反应才好,过了好一会,方近乎羞恼的气问:“那你买回的那支碧钗呢?你费‘这么大’气力给买了回来,就屋里闲放着?带娘过去,你娘我倒要……”
可惜不等何夙说完,柳狰却是表情明显略有不好意思的断续打断道:“那个,娘,不是孩儿吝啬不给您看,其实那碧钗买回来,本就是要送给娘您的。孩儿深感,那碧钗定会与您的气质仪态贴合无比才是。只是,只是……孩儿实在手笨,一时激动,竟不小心将那碧钗给……给碎了……”
话到这,何夙可谓是心累的再什么也都懒得去管了,有气无力的挥挥手,直接将正满脸不解之色的柳狰给打了去。
只是她却半点没有留意到的是,柳狰闻言扭身离去之时,那嘴角笑意隐隐的一抹勾起。
……
“二哥!”又是十数日后,侯府正宅大院之中,柳狰对着个十七八岁少年礼貌问候声,再道:“自前日大伯回府到昨日,公务一直繁忙不得闲暇,始终未能得见,不知今日小弟可否?”
院中,不时变换摆出某种特定动作姿势,同时聚精会神辅以某种相配秘传呼吸之法的正院二少柳白,整整盏茶功夫过去,这方收势站定,接过随侍在侧一位很是貌美侍女,第一时间递上前来的长巾擦了擦汗,这方终于淡声开口道:“近日,城中流传对于三弟你的各种逸闻轶事,二哥我可是所闻甚多啊!都说我们柳侯府上的柳三少柳争(狰)少爷,纨绔之名竟短短半月已大有超越我那‘高处不胜寒’的二叔之势,成为咱们西荒郡新一代的纨绔之!对此,不知三弟你,可是有什么好对二哥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