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令白河注目的是里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像。
画上有一个青年……的背影,他一身白衣,腰插长剑,手里提着一个朱红色的葫芦,正对着天空中的圆月而饮。而在青年的身周,却是一池青莲绽放,相当有意境,那青年正是立于其中一朵青莲之上。
虽然是水墨画,但笔画却十分生动传神,寥寥几笔,剑客、青莲、圆月便已跃然于纸,一眼看去,竟给人一种“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感觉。
看看落款,赫然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怜星。
“这画竟然是怜星那小妞画的?”白河一见,不免多看了几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着看着,忽然现那画上的景物好像活过来了似的,人舞剑,莲飘香,月光如练,忽然一阵清风徐来,画中青年便化身剑光突袭而至。
如惊雷,如闪电,如飞鸿,如昊日,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这一人一剑而已。
“唉,我的妈呀!”白河不禁惊叫了一声,感觉就好像下一秒钟,自己就会在这一剑之下化作飞灰了。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二小姐的声音:“别看那幅画,你会死的!”
紧接着,一道雪白刀光自眼前划过,划破时空一般斩入了画像之中,与画中的那道剑光短兵相接。与此同时,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忽然自行动,在两者的共同作用之下,幻象瞬间消失,白河打个冷战苏醒过来,这才现自己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转头一看,便见到头湿漉漉的二小姐正带着沐浴完的清香站在自己的身旁,她的手里握着一柄很别致的小刀,方才那道雪白刀光就是她所出的。
再回头看那幅画,竟然已经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几乎断为两截,意境全无。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幅画刚才还是活着的,可是如今它已经死了,就算再拼接回来,那也只是一具尸体罢了。
“那……那画里的人是谁?”白河心有余悸的问道。
二小姐闻言很是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差点让他以为那是她的梦中情人了。
不过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一个是死剩种二愣子,一个天之骄女,纵然迫于父命收了他,也断然不可能会爱上他的,所以拿个梦中情人的画像挂在房里,似乎也很正常啊——反正是赘婿嘛,哪有资格管老婆心里念着的是谁?
然而下一刻,二小姐的一句话就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听她说:“一万两银子,没了……”
“噗!”白河一口老血:“什么一万两银子?”
“我花了足足一万两银子才买来的一道青莲剑意,是怜星亲作所写的真迹,还没参悟透呢,就被你一眼给看没了!——白河,你必须赔!”二小姐有点抓狂的道。
“噗!”白河再次一口老血。
他很想说这锅我不背,这么值钱的画,谁让你不收好了,非要挂在大厅里显摆?可是转念一想,跟女人讲道理明显是不明智的,尤其是生气中的女人,于是深吸一口气,忍了。
只是没想到,怜星那小妞的真迹居然这么值钱,一万两……一百万RMB啊我的亲娘!还有那什么青莲剑意,居然藏在画里面?
这太玄幻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