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针影消失,白线归位,除了一袭婚纱正缓缓从天而降之外,一切就仿佛从没生过一样。
绝色女子伸手接过婚纱,美妙的眼眸中忽然有泪珠滑落,无语哽咽。
不过看得出,她眉目间的幽怨已经荡然无存,仿佛十分自信有了婚纱这件大杀器在手,这一次那负心人绝对不会跑路了。
“姑娘,不用试一下吗?”白河很是期待的问了一句。绝色的女子与绝色的衣裳,简直是绝配啊,要是不合身,那多尴尬?再说了,好歹这婚纱也是自己设计出来的,不收你设计费,你穿起来给咱养养眼也好啊!
“公子都说了,一个女子一辈子只能穿一次婚纱,那就不必试了。织娘的织造之术,我还是信得过的。”绝色女子摇了摇头。
“好吧……”白河失望轻叹,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早知道刚刚就不把话说满了,随便说是什么喜庆的纱衣都行啊,逢年过节必须穿,心情大好要穿,心情不好也要穿,多养眼!
绝色女子又对织娘道:“织娘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罢了,我既然名为织娘,为人织衣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谈恩德就俗气了。”织娘摆了摆手,正色道:“看在姑娘痴情一片,此衣又是天下无二,那工钱我就不收你的了。此衣乃是用百年冰蚕丝织造而成,也唯有此丝,方衬得起姑娘的深情——只算成本,盛惠白银三千两。”
白河听得哑然失笑:敢情在这织娘眼中,恩德是俗物,金钱才是高尚的……艾玛,同道中人啊!
“那怎么行!”那绝色女子急忙道:“这是一万两银票,一来是织娘你应得的,二来也感谢这位公子。若无公子仗义相助,小女子恐怕此生也无缘得见此衣呢!还请二位万勿推辞。”说着,她眼也不眨就丢下了一笔巨款,然后又对白河道,“我看公子画技自成一派,不输宗师气象,请恕小女子眼拙,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哈哈,在下白河,不过一介赘婿而已,哪里是什么宗师啊?姑娘言太抬举我了。”白河笑道。
“白河?你就是造出白酒的林家姑爷白河?”绝色女子闻言一惊。
“姑娘认识在下?”白河也是一惊,心想这妹纸生得祸国殃民,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都丝毫不比怜星那摊祸水差,不会又是一个3S级别的惹事体质惦记着咱吧?
“……”绝色女子沉默不语。她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躬身道:“白公子于我有大恩。我与那负心人日后若有所出,定会让孩子认公子为义父,万望公子不要嫌弃。如今衣裳已成,各位,告辞!”说完一抱拳,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急着回去试婚纱,然后赶去见心上人了……
白河被她弄得一脸懵逼:什么情况啊?怎么我莫名其妙就多个便宜儿子了?敢情每一个江湖中人都这么直爽的吗?
绝色女子走后,织娘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道:“臭小子,我听说你那日被二小姐打了一巴掌之后,又被圣后劈了一神雷,回来就突然开窍了,初时我还不信,不过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了。又是白酒又是婚纱……哼哼,你小子也不简单。”
“呵呵,全赖二小姐和圣后陛下手下留情,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小命而已。”白河听她语气,似乎是“自己”的长辈,闻言便连忙应了一句,心想等下再问问圆儿这织娘是何方神圣好了。
“油嘴滑舌!”织娘笑骂了一句,又道,“不过,既然昔日臭虫如今已经翻身为龙,那以后就踏踏实实做人吧,莫要再让二小姐失望了。对了,你不是要做衣裳应付明天的品酒大会吗?念在你设计的婚纱份上,织娘赏你一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