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厉盯着她却没动。
温宁伸手替他拿掉披在上面的衣服,跨坐到床里边,看着他后背那个紫色伤口。
只被划开了两寸,可是伤他的东西十分霸道,带着剧毒。
如果不是他修为高,怕是要丧命了。
亏了他能够以自身的力量封住,还能在她的面前掩饰这么久。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楚厉坐着没动。
温宁猜测楚厉是在训什么生猛的生物,这不是利器所为,也不是人为,是兽类的东西伤他。
温宁温凉的手覆在他的伤口上,一阵麻痛钻入心。
楚厉眉宇拧了拧,眼神有些涣散。
能够在温宁的面前放下心防,说明他已足够相信了她。
温宁知道,那是毒素起到的作用,给了他一种幻觉。
如果在平常时,他根本就不可能让她看。
温宁用手上石头的力量输了进去,周围的灵气解锁!
楚厉身形一歪,就晕眩了过去。
温宁松了一口气,尽己力量替他抹去体内的毒素。
刚才给他用的药有催神的作用,是她之前留下来的小药片。
在肉眼不可见下,温宁周身被圣洁光芒包裹,有源源不断的真气输进楚厉的身体里。
温宁额头密汗越来越多,可他身上的暗紫伤口仍旧没有散去的痕迹。
“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拼。”
半小时后。
温宁看着伤口终于散开暗紫色,慢慢的变成正常的伤口。
吐了一口息,虚虚的靠在他的身上。
虚得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了,靠在他的身上缓了缓才使劲吃奶的力将他放到床上,温宁一头就倒在他的怀里,盖上被子,沉沉睡过去。
温柔的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跳进,落在了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上。
小腿的主人盖着半身的被子,脖子以上细嫩肌肤暴露在灰暗的空间中,仿佛黑丝绒上的美丽珍珠,白皙又耀眼。
她睡得很沉,碎落在一片宽阔的精壮胸膛上,显得她脸蛋更小巧。
调皮的阳光慢腾腾的向上移动,落在她的脖颈处,不知梦里见了什么,眉心皱了皱,往热源靠了靠,才缓缓舒展。
环在她圆肩上的手臂暗藏一股精悍的力量,紧紧的,又温柔的揽着她娇柔的身躯。
下面的大长腿轻轻一踢,就将翻了角的被子盖到她的玉足上,阻止了阳光的斜照。
醒来看到小妻子躺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楚厉睁着眼便没有再睡过。
此时,柔软香玉在怀里,晨时的反应让他更不敢随意动作。
怀里的人儿似乎很累很累,连阳光照斜进来,也未察觉到分毫。
楚厉手一伸,将撩开的帘子拉上。
抱着怀里的人,闭上眼。
足足三个小时后,躺在他身上的人儿猛地睁开眼。
温宁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温热的气体包裹,呆了半分钟,她身体动了动,昨晚上的画面卷入脑海,连忙坐了起来察看楚厉的伤。
在她用劲要翻开他的身体时,男人掀开眼皮,一双黑眸里没有半点儿睡意,全是清醒与冷静。
“我,我看看你的伤。”
温宁手还放在他的身上,肌肤的触感,使得空气跳跃起暧昧的味道。
楚厉坐了起来,大大方方的让她看。
温宁看见他后背的伤已经无事了,松了一口气。
“我没想到你的医术会这么好,”楚厉低磁的嗓音在她耳边回响。
温宁一愣,想起他这伤不是普通的伤,解释道:“可能是你的恢复能力强。”
楚厉深深看着她没说话。
“我去找点药膏贴上,没有什么事了。”
温宁滑下床,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拿着她备用的药膏回来,楚厉高大的身躯抵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温宁仰望着他,一双眼清澄如泉,浸泡在其中舒适又让人不舍跳开。
楚厉压下俊脸,额头与她的抵在了一起。
温宁愣了愣,“楚厉?”
“你是我的妻。”
温宁睁了睁眼,想问什么,他已经移开,转身回屋。
温宁愣在原地。
他怀疑了自己,但他不确定。
毕竟昨夜他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不是要贴药。”
楚厉的声音从门边传过来,温宁赶紧跟着进去。
……
温宁被龚老的电话叫回了学校,无缘故的缺课,被龚老责骂了几句。
温宁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不应该见色忘所有!
“不管你有多厉害,遵守纪律是每个学生应该做的事……假没请,课没来上,无缘故失踪,你要是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这责任谁背?”
主要是因为唐绫的事情让老人家操心,温宁愧疚不已。
“老师,不会有下次,这次是我鲁莽了。”
“你知道就好,回去写一份千字检讨。”龚老可不会偏心她。
温宁认命的罚千字检讨。
人生第一次的检讨都是因为楚厉。
检讨没完成,她又被徐峰打电话过来炮轰,他们在那里足足等了两个小时,然后前前后后找人找到疯。
温宁突然觉得自己真犯了大错误,连连道歉后,徐峰又定下聚一起的时间,那话说得咬牙切齿。
他们这群公子哥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也就温宁敢这样搞他们,他们还不能跟她生气。
见了鬼。
挂掉徐峰的电话,温宁松了一口气。
陆邵从后面走过来,道:“明天有空的话,就陪我过去看看?”
温宁回头愣了下,才想起还有陆邵这事。
心里苦笑了一声,最近她是不是患上了健忘症?
“我不能确定……”
“只要你肯看看就行,我没有要求你真能解决,”陆邵打断她的话,有些焦急,又怕温宁不肯去。
“好。”
温宁看是出来,陆邵很在意自己的母亲。
“谢谢。”
陆邵松了一口气。
明天刚好周末。
次日。
温宁从宿舍出来,陆邵已经了地方让她过去,两人在校门外汇合,然后跟着他往京区低档的消费区去。
温宁跟着陆邵上了一栋旧楼,这时间并没有什么人,楼里的人都趁着周末带孩子或是出门玩了。
用锁链拷住的铁门被打开,里面清香的味道扑面来。
房间虽旧,却整洁,看得出来,陆邵用心打扫了。
“就在里面的房间。”
陆邵指了指那间紧闭的房门说。
温宁皱了皱眉,从这道门处闻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房间被陆邵打开,房间传出一股与外间不符的西药味,温宁往里探了眼。
看着坐在床上的漂亮女人愣了愣,这是他妈妈?
“陆邵,这是谁?”
陆邵的母亲拷着厚厚的铁链,脸色很红润,没有生病,没有任何不妥。
就像是一个健康的二十几岁的女人,虽然对方没有任何的病态,却仍旧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温宁觉得这场面在哪里见过。
“妈,这是我同学,对药很有一套研究,我想让她来给你看看,”陆邵连忙解释带陌生人来的理由。
看着这对母子,温宁心里边说不出来的诡异。
“你用实验品。”
女人一愣,盯着温宁看了好半晌,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大众脸,伯母先让我看看吧,”温宁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可不就是上次碰到的实验物种一样吗。
陆邵的母亲仍旧直愣愣地盯着温宁,嘴里喃喃着道:“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你。”
“妈,这是温宁,你们第一次见面。”
陆邵见陆母这样,生怕她犯病,连忙安抚。
“是吗?”陆母皱了皱眉,还是觉得在哪里见过温宁。
“把手给我,”温宁伸手,陆母看向陆邵。
“给她看看吧,”陆邵声音温柔了下来。
“妈是怕你被人骗,”陆母显然很清醒,并没有他所想的那样犯病,然后愣了愣问:“你姓温?”
温宁看了陆母眼珠一眼,搭脉,没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