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一会儿,接下来又是换上了一副愧疚的神情:“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欠大众一个道歉,因为我自己的原因出现了大家很多不便影响,对不起,我实在愧对我的粉丝与听众朋友。”
郁可暇抬起眸,这个时候闪光灯就像有预备性的开始,四周一片亮堂,只剩咔擦的照相声。
她环顾四周,从后面的助理手中拿出一封淡粉色的信件:“这封信是我亲笔所写的道歉信,我觉得口头的道歉并不能表达对你们的歉意,只有认认真真的将我想说的写下来才是一种承诺,对我之前的行为道歉,并且对我以后的行为进行一个良好的规范,让大家都看到,让我引以为戒。”
信封典雅大方,她的手缓缓抽出信纸把它摊放在桌子上面。
霎时间,前排的记者纷纷调着焦距放大了好几倍,视频直播也将镜头全部都对准了她的亲笔信,通过网络直接传送到了粉丝的眼里。
从给我的听众朋友们写的一封信开始,一直到我一直怀着感恩的心情,走在这条路上,以后也将坚定的陪大家走下去。每一个字都让大家看到了她的诚意。
弹幕纷纷刷起,不充斥着“女神女神”或者是“太谦虚了,那是一个好姑娘啊”之类的话。
郁可暇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似乎就是在等着大家为自己造势,这段时间,他大大方方地望着台下的坐席,一眼就现了端坐在人群之间的颜司瀚。
如果不是他眼中的一抹嫌恶,真的,就是个她突然收到的惊喜。
……
她看着颜司瀚,清清亮亮的开口:“之后的每一天,我也会一个富含正能量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带动一切积极影响,请大家为我作证,一起见证着我的成长。”
郁可暇嘴里说着这些话,眼中是自信又吸引人的神采,她目光从未从颜司瀚身上离开过,一直辗转,或明目张胆,或是悄悄地看他。
眼尖的记者朋友看见本来跟记者一直有很多言语交流的郁可暇突然只看着一个方向说话,并且还没转过角度。
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颜司瀚穿了一身比较低调的衣服,目光并未看着台上,只是低头,像是在玩手机,但是他脸上略微显出的笑意似乎在表达并不属于这里。
八卦的记者当然是抓住了爆点就不放,即便是之前收了郁氏的好处,但是今天这个爆点一出,得到的利润肯定比郁氏给的要好得多。
立刻就有一名记者急匆匆地冲到颜司瀚身边,打断了他玩手机的动作,直接将相机对准了颜司瀚。“颜司瀚先生,您能不能就郁可暇小姐今天这个布会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呢?既然来都来了,证明您肯定是会说点什么的吧?”
被人突然打断自己和蓝城的聊天,颜司瀚心里不快,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没有多余的感情地说出这些话,仿佛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无聊得像今天吃什么菜式之类的问题:“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已,你不该问我。”
望着记者眼里稍稍绽放的光芒,颜司瀚在心里冷笑一声。
紧接着他不经意露出一抹戏谑的笑,连带着出口的话都有些嘲讽的意味,令人遐想连篇:“你是做记者的,应该不需要我要教你此刻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谁身上吧?”
颜司瀚面前的记者被堵得一下有些懵掉,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全然没有方才伶牙俐齿逼问颜司瀚的模样。颜司瀚想,不过如此,为自己的一点儿生计不惜用尽一切令人感觉不舒服的方法,去捕捉爆点。
果然,真是看着都让人觉得烦躁呢。往后一靠靠在座椅上,椅子不是十分的柔软,却也足够颜司瀚在这里跟他拼拼两个人的耐力吧。这么一想心里就舒坦了很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刚准备点燃两人之间的开头战争。
局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人们的关注点有一半都被转移到了颜司瀚身上,有大部分记者开始窃窃私语。
郁可暇有些着急地抹了抹手心,已经全是汗液了。她又趁着别人不注意稍微换了一下站姿。才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双双麻痹,差点重心不稳就从台上摔下去了。
她焦急地想着对策,怎么把记者关注度抢回自己身上来。今天的布会不能毁,这是有关前途的事情。但是颜司瀚又是自己想要请来的人,自己请他来,一是因为爱而不得,而二,本来就是要刺激蓝城的。
怎么办?
有一个好主意蹦出她的脑海。记者关注度可以一分为二,那么为什么不能合二为一呢?这么想着,便豁然开朗了。
她扬起一个自认为极为优雅的笑脸,在众人的注视下小心地走下台。只是有目的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准确的说,是向颜司瀚走去。
她只是祈求,祈求颜司瀚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推开她。
不多时,郁可暇走到颜司瀚和那位记者的身边,她像一般的合作人一样熟络地跟颜司瀚打招呼,声音甜美:“颜总受邀能参加我们的布会,我们自然是感到荣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