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极了,梁雪唯一牵挂的就是从小到大陪伴她成长的母亲。
而伯母却忽然离开人世,她好害怕梁雪会做什么傻事。
“哟,这是什么戏码?苦情戏吗?”尖酸刻薄的嗓音,细听下竟还有丝幸灾乐祸。
梁雪微转头,就看到潘安雅带着梁冰凝和梁启山走过来。
三个人都肃静的穿了黑色,但款式却花哨无比。
唐馨菲认得他们,去国外和梁雪告别的时候去过她家一次,深深的记住了这张小三儿的脸!
她拦在梁雪面前,知道今天他们来绝不对不是真心实意悼念的:“你们来干什么?”
“废话,这里还有比我更有资格来的人吗?倒是你,你算哪根葱,竟然在这里这么跟我说话!”潘安雅一向嚣张跋扈,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妮子将自己压倒。
“你……”唐馨菲气红了脸:“怎么会有那么不知羞耻的人,破坏人家的家庭,抢走人家的丈夫,怂恿一个父亲将女儿推入火坑,你还是不是个人!”
潘安雅立马红了眼,她生平最怕的就是别人揭穿她小三儿的身份,明明是她和启山恩爱在前,那个女人不过是仗着千金小姐的身份勾搭了启山,凭什么被骂小三儿的是自己,凭什么到现在她坐上了梁家夫人的位置还是会被别人这样诟病!
她气恼的上了头,扬手就给了唐馨菲一巴掌。
唐馨菲被打了个措不及防,捂着自己的侧脸就要飙。
可有一个身影比自己更快的超越她,上前就给了潘安雅一个响彻墓地上空的巴掌。
“你,你个贱人生的竟然敢打我!”潘安雅捂着脸,是万万没想到梁雪敢打自己的。
梁雪脸上淡淡,完全看不出多少喜怒哀乐,警告道:“你最好给我闭嘴离开这里,你们没资格来祭拜我妈妈!”
梁启山吼道:“畜生,你竟然敢动手打你妈!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说着他就要上前帮潘安雅讨回那一巴掌,可被梁雪躲开了。
他这样的把戏她经历过太多次,以前是因为妈妈,不敢躲开,而现在,她无所畏惧!
“我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妈不是在这儿躺着了吗?那个女人也配当我妈,梁启山,你这些年怎么对我,你心里清楚,你就不怕午夜梦回我妈去向你索要你亏欠她的吗?”
人都说做亏心事的人心虚,梁启山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底气一下子消了不少。
潘安雅耐不住性子,这是第一次梁启山没有按照她的指示做事:“老公,你快看,她刚刚死了妈就不要这个家了,难道她忘了她也姓梁了吗?她那个妈妈早该死了,不然怎么能看清楚这个贱人生的种这么无情无义!”
梁雪攥紧拳头,满腔怒气,打算上前撕了潘安雅那张烂嘴!她的妈妈,不是这个女人可以评价的!
可一直没说话的梁冰凝却挡在了潘安雅的面前,她一身黑色蕾丝连衣裙,带着黑色的礼帽,黑色眼睛一眨一眨,溢满的晶莹似乎马上就要落下来般:“姐,别这样,怎么说她都是咱们的妈妈,你不应该对她动手。”
“哟,这是演的什么戏码,苦情戏吗?”梁雪将潘安雅说的话说了出来。
梁冰凝脸色僵了一下,立马又换上了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模样:“姐姐,我求求你还不行吗?我们是来祭拜大妈的,您就让我们祭拜一下吧。”
“闭嘴,你没资格叫,带着你们的虚伪,滚出这里!”梁雪双眼冰冷的看着梁冰凝。
如果说她以前还会上了外表清纯的梁冰凝的当,那么她现在已经免疫了!
三年来,她用这副无辜的嘴脸对自己做了太多无耻的事,现在她看到她这张脸,就恶心的恨不得打到变形。
梁冰凝见状,只好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梁启山,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祭拜那个老女人,只是要给梁启山看看,做做样子。
梁启山见梁雪变得六亲不认,更肯定了潘安雅说的那句无情无义。
再怎么说他都是梁雪的父亲,自然容不得自己的女儿这么忤逆自己。
“你个逆子,你妹妹好心来看看你妈,你竟然这样对她说话,快跟她道歉!”
梁雪冷笑,这个男人,在妈妈怀孕的时候出轨外面的女人并且怀孕,他当时有没有想过对尚在孕期的妈妈道歉?
妈妈出了车祸,他第一件事情不是去医院看她,而是将这个女人和孩子领回了家,他当时有没有想过对尚在重症监护室的妻子道歉?
而现在,妈妈最终离开,妈妈想要的只是安静,他竟然带着自己的情人和在外面生的孩子来祭拜,他有没有想过对尸骨未寒的妈妈道歉?
而现在,他竟然让自己对那个洋装可怜兮兮的妹妹道歉!
她想她疯了,是被他们活活逼疯的!
转身,将墓碑前的蜡烛拿起来,拔掉上面的蜡烛,露出下面尖锐的蜡烛台。
她举向对面三人。
梁启山忙将惊慌的梁冰凝和潘安雅护在身后,害怕的看着她手里锋利的烛台:“你,你疯了?”
“我是疯了,疯的都可以拿精神病证了,你们最好赶紧给我滚,不然的话,我一会儿刺你们一个人十下八下的,反正我有精神病,不用被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