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钧言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微微蹙眉,然后从我身上起开,以为是压着我手了,他问:“怎么了,手疼?”
我咬着唇摇头。
路钧言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把手收回来,语气森然冷漠:“装够了吗?”
我拧了拧眉,他冷冷的说:“你放心,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
不可置否,我竟然松了口气。
随着路钧言与我拉开距离,我像是感觉到心里那种无边无际的恐慌感渐渐消失不见,我肩头一松,整个人像是突然喘了个大气。
“谁让你睡我床的?”
我吸了口气,哑声解释:“我觉得有点困了,所以就……”
“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他提醒道。
我垂下眉,看见自己胸前的衣服还半敞开着,我迅速抬头看了一眼路钧言,他正冷冷的看着我,我脸色一烫,心慌意乱的伸出手想要把扣子扣上,却在那一刻,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有伤,扯到了伤口,我皱着眉倒吸一口冷气。
路钧言迅速坐在我身边,疾言厉色对我道:“你疯了!”
我闭着眼睛,痛到紧皱的眉头迟迟没有松开。
路钧言对此只是冷冷的评价:“蠢货。”
我瞪着他。
“怎么,我说错了?”
我没说话。
然后路钧言就冷着脸,给我解开扣子,我急道:“干什么!”
他白了我一眼,然后把新衣服扔在我面前:“你能穿上吗?”
我咬着牙,吸了口气,然后不做反抗了。
我没想到他真的只是在跟我换衣服,但无可奈何的是,他粗粝的指腹抚摸过我的肌肤,引得我阵阵颤栗,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他总是会时不时的碰到我的敏感之处,而我除了要压制住我内心的那股恐惧和紧张,还得克制那颗跳动厉害的心脏,我得说实话,我是害怕着,但同时我竟然又渴望着。
但我知道,我没有勇气。
路钧言还让人买了一件外套,很宽松,手臂垂着的时候,袖子里的空间极其充裕,根本就碰不到伤口,他给我穿好衣服后,顺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因为洗澡没多久,也没能给吹干,就这么直接倒头就睡,头现在还很濡湿,而且刚才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一丝丝的头疼,路钧言敛下眉头,然后走过去,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吹风机。
我以为他要给我吹头,受宠若惊,立马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你已经帮我穿好衣服了,我可以自己吹的!”
他像是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然后冷笑一声,插上电后,直接就把吹风机扔到我怀里:“谁给你的自信,我只是拿过来,你自己动手。”
气氛有些尴尬,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呵呵一笑,立马打开吹风机,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虽说吹头没有穿衣服那么困难,可一只手难免有诸多不方便,所以一边吹着,一边梳理头,有好几次都因为停留在一个地方时间过长,而导致头皮被烫到。
我如此身残志坚,路钧言估计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出手帮我,从我手上夺走吹风机,我看见他嘴巴一撇,表情很无语。
但我还是客套的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说:“像你这样吹,下午还做不做饭了?”
我诧异:“我还做饭呢?”
路钧言冷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