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的顽强一直是装的,你就是一个自私懦弱的家伙。”
吕以沫越说越难过,眼圈热,泪水就这样流了出来。
忽然就想到那个蜷缩在黑夜里的自己,她拼命的找着出口,可是周围却一直都是无尽的黑暗,那种绝望,会让人窒息,幸好她自己还是爬起来了。
她不会像叶翔濡现在这么幸运,及时有人给他当头棒喝。
现在她敲都敲了,醒不醒来就要看他自己的毅力了。
不是有一句话么,“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叶翔濡就像泄气的皮球突然安静了,并不是他幡然醒悟了,而是他忽然之间就认命了。
叶翔濡忽然笑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认命。
叶母见他这样,难过的伏在叶父身上嘤嘤的哭着。
见叶翔濡的身子不在紧绷,吕以沫就知道没事了。
叶母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安静流泪的吕以沫。
这时才明白吕以沫是用激将法让他站起来。
吕以沫知道没大事了,所以就强制性的推着叶母叶父回去了。
叶翔清走到门口时,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全是复杂的神色。
吕以沫没去管他,他需要自己沉淀和冷静。
夜已经深了,她从门上的玻璃看到叶翔濡躺在地上睡着了,她慢慢的推门进去,给他盖上了被子,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在绝望面前,每个人都是脆弱的。
吕以沫因为早了没睡着,所以起的有些晚,半夜还接到叶家的电话。
不过她起的也不算迟,六点多。
吕以沫本来想看叶翔濡怎么样了,忽然就看到他大汗淋漓的练着步伐,他疼的紧咬着牙齿,但是却没有出一点声音。
吕以沫从卫生间里拿了一块毛巾为他擦了一下汗水,又给他搭在脖子,一句话也没说又走了出去。
从那天开始,俩人的话少了。
叶翔濡却每天增加了复建时间,他走的越来越稳了,不用拐杖都可以从床边走到门口。
也没有在脾气。
叶家对吕以沫也刮目相看了,叶母越的喜欢她了。
吕以沫问过医生那天复建都靠挪的人,怎么一下就跑到草丛了。
医生说不是靠腿,而是靠他的毅力,是他心里的那股毅力给了他力量。
吕以沫这才知道她那天的激将法无疑就是治他的最好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