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以沫，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回答他的只有哗啦啦的雨声。

“沫沫，沫沫你能听得到吗?”

“吕以沫，你在哪?”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水里，艰难的摸索的走着。

每一次呼喊既是希望又是绝望。

“吕以沫，老子还没开始玩呢，你就宣布游戏结束，老子不答应。”

一声声呼唤响彻山谷，但很快就被雨水吞没。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叶翔濡在他下去的那个地方向四面扩散着范围，仍一无所获。

叶翔濡的腿部传来隐隐疼痛，他没加理会，誓有不找到吕以沫不罢休的样子。

上边等的戴维和南宫耀喊了很多声，下边没有回应，也许是雨大听不见，也许是出事了。

但是他们实在是等不住了。

南宫耀不等戴维行动，自己就顺着叶翔濡的绳子就下去了，头顶还带着搜救灯。

他几乎是一边滑，一边找树干，这里好在还有很多不太粗的树木，可能是刚植树造林没几年。

南宫耀一边往下滑，一边向下喊着叶翔濡。

也许是下边下去了，叫了几声后，叶翔濡有了应答。

南宫耀这才放心一些，他头顶的灯光还算强烈，就在他搜索者下一个落脚点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不大的小平台，上面蜷缩着一个白色的物体，离得虽然不远，但是雨太大也看不清楚。

南宫耀心里一惊，难道是吕以沫?

要不是来寻人，他看到这一不明物体还不吓一跳，心里总会有忌讳。

抱着试试的态度，他向同一排的树爬去。

跳到台子上，当灯光照上去，雨水打落了躺着的人脸上碎的时候，南宫耀惊呼出声。

“叶翔濡，叶翔濡，吕以沫找到了!吕以沫找到了……”

低低的声音冲破雨幕传进叶翔濡的耳朵时，他感觉无比的清楚，腿下一软差点栽倒水里。

他顺着绳子一直爬倒台子上，南宫耀用雨衣给吕以沫挡在身上。

叶翔濡恍惚间看到吕以沫蜷缩在南宫耀怀里一动不动。

他的手脚麻，视线再次遮掩，他哆嗦着把手伸向吕以沫的鼻孔。

……

叶翔濡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凉的小手，想起她被救上救护车时清醒的那一刹那间说的话。

“我不会……带你一起……去死……”

“你要好好活着……”

“你一直都是一个好人……帮我照顾奶奶。”

吕以沫气若游丝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瘫软在他的怀里。

声音一直扩散在雨中，慢慢消散……

叶翔濡的眼睛酸涩的厉害，她每说一个字都像敲在他的心上。

“你的奶奶，你自己照顾，我不会管她死活，所以你也别想偷懒。”

叶翔濡对床上没有生息的倩影下着命令。

但是回答他的除了沉默还有冰冷的气息。

“吕以沫，我不会帮你的，你别想偷懒，听到了吗?”

南宫耀从外边进来，“翔濡，你别这样，你吵到她了，我们出去。”

“她不能睡的这么安逸，凭什么她可以这么舒服。”

叶翔濡手上的力度加大，摇着吕以沫的身体。

南宫耀急忙拉住他的手，“翔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