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说着繁表姐呢?没曾想一说就到。”比起庶妹们,她更为喜欢这个爽朗的表姐,她的那些个庶妹除了巴结还是巴结,要不就像曲清然般要笑不笑,装可怜。
徐繁笑着上前搂着曲清幽,朝她娘道:“清幽表妹来了,娘也不让人来通报一声,如若不是撞上了大哥,我还不知晓。”
“下月底就要当新娘了,还穿成这样到处跑,给人瞧见了看你脸往哪搁?”徐姨母板着脸训道。
“瞧见就瞧见,本姑娘就这一作派。况且打马球也不算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定阳公主还是此中好手呢。”徐繁不甚优雅的挨着曲清幽坐着。
徐姨母说不过女儿,朝曲清幽道:“没得让你清幽表妹笑话你。”
“姨母息怒,侄女就觉得表姐这性情好,将来表姐夫必也是欢喜的。”曲清幽笑道。
“还是表妹的话中听,对了,清幽表妹,明儿我们去打一场如何?好久没有与你砌磋,手都痒了。”徐繁眉一挑道。别看曲清幽人温温婉婉的,那一手球技徐繁可是佩服得很,尤其是她的马骑得漂亮,鲜少有人有她那风姿。
曲清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徐姨母就抢道:“不准,你自己不学好,还想带坏幽儿,明儿起你就给我好好在屋里待着,给自己绣一些出嫁用的物品。”
“刺绣活自有底下人做,哪需要自己动手?”徐繁反对道。
“娘也是为你好,你这样子将来如何当好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娘不也当得挺好,就没见娘给爹绣上个什么?倒是那些个姨娘绣得挺多。”
徐姨母越说就越气不打一处来,与女儿说话常常是针尖对麦芒,哪像清幽那样贴心,她时常感叹究竟哪个才像她的女儿?徐繁就像那未出阁前的粟夫人,任性自我。
看到母女俩气氛僵硬,曲清幽笑道:“这姑娘家没出阁前就该好好地玩玩,出阁了之后姨母想让表姐去玩,她还不肯呢,自是夫婿重要。”最后消遣了徐繁一把。
徐繁假意柳眉一竖,朝曲清幽的腰间吱去,“看你笑话我,看你还笑话我。”
曲清幽被搔得拼命求饶,“好了,繁表姐,表妹再也不敢了。”
看这对姐妹闹在一起,徐姨母的气也生不起来,“好了,别闹了,正经些。”
“娘,你都不帮我。”徐繁撇嘴委屈道。
徐姨母喝了口茶,才正经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娘偏心,净偏向清幽表妹。”
“等你哪天像你清幽表妹一般贴心,那娘就偏你。”
曲清幽坐直身子,拢了拢头上的秀,刚刚一闹头都乱了,“姨母,繁表姐这是在吃醋。”
“我就偏吃醋了,怎么着?”徐繁头靠在曲清幽的肩上笑道。
“吃娘的醋无可厚非,出嫁后可不许那样胡闹,出嫁后就不同于当闺女,上还有公婆要侍候,下还有丈夫,错一步都不行的。”徐姨母正色道。
“无趣,就说嫁人一点也不好玩,娘要不再留我两年?”徐繁希冀道。
“你都十八了,再留就成仇了,而且唐家也催得紧。”徐姨母道。
徐繁一听没戏,就眼皮一翻无力的挨着表妹的身子,曲清幽回头同情道:“繁表姐还是好好的准备当新娘子吧。”
正说笑间,锦绣挑帘进来,“夫人,征大奶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