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罗昊担忧地看着她,他宁愿她大哭出声,也不要这样傻傻愣愣的。
“二爷?”丫鬟端来温水。
曲清幽看都没有看任何人,径自地起身,“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去。”
罗昊看着她那倔强的样子,叹息一声,“清幽,我们先把血迹处理了再回去,好吗?”
“不。”
罗昊拗不过她的执着,伸手抱起她,“好,我们回去。”
穆老夫人看到孙儿夫妇出来,她已经听了大夫的回报,难过地伸手握着曲清幽冰凉的手道:“孩子,看开点,都过去了。”
作为公爹的罗阙也破例的安慰了数句。
曲清幽只是埋在丈夫的怀里没有说话,罗昊朝严嬷嬷与金巧惠狠狠地瞪视了一眼,金巧惠心虚不敢直视假意低头抹泪,这二叔一直对她颇为恭敬,应该不会怀疑她?半晌后才朝老祖母点点头,然后大踏步的走出屋去。唐夫人不敢上前去说话,她现在已经有点六神无主了。
穆老夫人离开前,朝唐夫人怒吼道:“你啊,做事前就不会动动脑子,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庶子现在却害得嫡子没有了,你这婆母究竟是怎么当的?”
罗阙忙道:“娘,莫要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媳气坏了身子。”
唐夫人嚅动着嘴唇想要辩解,终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更别提丈夫出去时,把门帘甩得“扑哧”地响,更是让她心头跳得厉害。
金巧惠乖巧地行礼后,让人扶着被打了五十板子的严嬷嬷离去了,这顿板子挨得真值。若不是那天她看出曲清幽有怀孕的迹象,还想不出这招。她这弟妹是初次坐胎,没有经验才会被她算计到,若再迟个一两月,孕相显了,她再找机会就要难得多。虽然这计划没有全部成功,但已经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回去院里,严嬷嬷“嗷嗷”直叫,屁股这回真的开了花。
金巧惠忙道:“好了,别叫了,我知道你劳苦功高,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严嬷嬷忙住了口。
爱莲院里死气沉沉,一众下人都闭口不语,行事小心又小心,没想到桃红那贱蹄子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罗昊亲自给曲清幽弄干净身子,换上了一身新的衣裙,接过周嬷嬷递过来的药,劝着妻子服药。
曲清幽只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顺从的服了药,然后又不吭声的歪躺在床上,两眼无神。
周嬷嬷哭着道:“都是老奴不好,没有留意到奶奶的身子有变化了,要不然哪会有这种事生。”
“嬷嬷,无须难过,先出去吧。”罗昊挥手示意她出去,上床抱着妻子,抚摸她乌黑的秀,温言细语地安慰她。
曲清幽只是静静的伏在他的怀里,是她不好,有身孕这么大一件事也没留意,才会让人有可趁之机,所以她的孩子才会抛下她而去,想哭,可她哭不出来,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眼睛涩涩的。
罗昊特意请了三天假在家里陪着曲清幽,可她怎么也不见好,总是那样,看得他心里急躁,偏偏却束手无策。
穆老夫人与唐夫人不但亲自来探望几回,还不停的把补品送到爱莲院,唐夫人更是少有的没有挑媳妇的刺,曲清幽慢待她,她也没有动怒,只是劝儿媳养好身子重要。
周嬷嬷跟曲清幽说,严嬷嬷被打了五十板子,而那桃红以伤害主人罪被送到官府里去,穆老夫人特意嘱咐要严判,估计沦为贱籍成为官妓是免不了的。还有那个弄虚作假的大夫连夜就逃走了。
曲清幽只是淡淡地说:“她再怎么判,也换不回我孩子的命来,再说真正的罪魁祸又不是她。”
罗显了解了那天的全经过后,狠狠地甩金巧惠一巴掌,“你都做了什么?巧惠,我没想到你恶毒成这样?”
金巧惠捂着被打疼的脸,哭着道:“夫君,我没有,真的没有。我也滑过胎,知道那滋味难受,怎还会去害弟妹?”抬头看到罗显没有搭理她的话,遂放狠道:“我跟孩子一块死,这总可以证明了吧。”说完就要冲向柱子。
丫鬟们赶紧拦着要寻死的金巧惠,罗显把炕桌上的茶碗扫落地面,惊的众人都停住了动作。“若不是看到你怀的孩子份上,巧惠,这事我真的要追究到底。我知道自己让你受委屈,这么多年我都任你明里暗里的使心计,但是若你再使心机,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你谋害的是我罗家的子孙。”说完,免不了又咳起来,身子烫。
金巧惠第一次看到丈夫火,见他有病的迹象,忙想上前扶着她,罗显一手甩开她,让丫鬟扶着他往罗昊的院子而去,金巧惠低着头跟在后面。
曲清幽歪在炕上听着暖阁外罗显对罗昊一个劲的道歉,而金巧惠又是抹泪又是道歉的对她说着话。
“大嫂何须如此?又要做戏给谁看呢?”曲清幽淡漠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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