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昊握着妻子的手帮她搓暖,“清幽啊,你还没看出来吗?那是老祖母在向你致谦啊。”他这老祖母还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但现在又拿大嫂没办法,惟有用这种方式向他妻子表达歉意。
一提起滑胎的事情,曲清幽就沉默了下来,半晌后才道:“我明白老祖母的心。”自她嫁进来,老祖母明里暗里也多维护她,对她的好她都明白。
翌日,以穆老夫人为的定国府的一众女眷齐聚在影壁前。众人看到被罗昊拥在怀里的曲清幽头戴镶红宝石的白貂鼠卧兔儿,身穿白狐裘衣,看来有几分出尘之气,只是脸色不大好,忙又安慰了几句。
唐夫人总觉得曲清幽这套衣装眼熟得很,半天后才想起是婆母的,没想到婆母把这都给了她,这套装束全是用白狐身上最软的腋毛做的,现在也很难寻这么纯净无杂色的狐裘,心里难免有几分不痛快。
穆老夫人倒是心安了几分,曲清幽肯穿她送的白狐裘衣,看来内心已经对她少了几分芥蒂,一直抓着孙儿媳妇的手吩咐孙子路上要照顾好媳妇,别让她冻着或又病了,要不然绝不轻饶云云。
罗昊把妻子抱上马车,隔着纱帘子,曲清幽与众人点头告别,穆老夫人一直站着看到车队逐渐变小,直到看不见了,这才带头转身回去。
他们才刚出城就遇上了等在一旁的曲文翰与粟夫人,粟夫人免不了哽咽着叮嘱女儿要注意的事项,曲文翰自是严厉的要求女婿要照顾好女儿,罗昊一一应下,一番离别惆怅之后,罗昊才带着泪意涟涟的曲清幽起程出京。
马车里的卧躺之处用狐皮仔细地垫着,软软的,还有几个靠枕,小几上放了些许零食,曲清幽半躺在罗昊的怀里,白白乖巧的卧在车里一角,不敢上前打扰男主人劝女主人进食。
曲清幽吃了几口零食,就摇头不吃了,罗昊再哄了哄,她才勉为其难的再吞了几口,其后无论他再怎么哄,她也坚决不吃了。
马车行了半日路程,曲清幽躺得腰酸背痛,“闳宇,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到?”掀起纱帘子,看着窗外的景象。
罗昊听到她的话,从一堆文件里抬头看她时见她正出奇地望着窗外飘着的细雪,“下雪了?”
“嗯。”曲清幽伸出手去接着几朵雪花,雪花很快就融化在手心处,冰凉冰凉的,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她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罗昊忙拽回她的手,责道:“外面冷,别把手伸出去。”
曲清幽笑道:“你别操心,也不是很冷。”
罗昊出神地看着她那久违的笑容,伸手抚摸站她那有些冰凉的脸蛋,“清幽,我好久没看到你这样笑过了。”低头亲上那有些苍白的唇。
从开始的轻碰浅吻到后来的唇舌纠缠,曲清幽就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然后紧紧地拥抱着。
马车里弥漫着温情之意,曲清幽又半躺在丈夫的身上,伸手从那散落的卷宗里抽出了一张,她看了看,原来是凌三公子传来的讯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要从中搜到自己有用的信息也不容易。
她正百无聊赖地翻着,突然有一条引起了她的好奇,威信候府的世子金荣达又赌输了八百两银子的话,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金荣达不正是金巧惠的兄长?
罗昊半天也没听到妻子吭声,朝她看去见她正皱着一双柳眉不知在思考什么?“清幽,没事别费神,伤身子。”
曲清幽仿若听不到,抓着那张纸朝罗昊道:“闳宇,金荣达是大嫂娘家的大哥,我没说错吧?”
“是啊,他这人好赌,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不过他赌品尚好,没拖欠过银子,故而他家长辈对他的事知道不多。不过你问他的事情干什么?”
曲清幽的大脑迅速转动,突然伸手抓住罗昊身上的裘衣,“你说他与大嫂会不会有瓜葛?你想啊,那个大夫事后就逃走了,这说明府里有人助他脱困。况且我们事后有派人去查过他,可他家附近的邻居都说他家在两个月前就迁走了,那么桃红的事件布局是很长时间了,单凭大嫂在府里的势力,她应该没能力独自完成,那么肯定有人帮她?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这金荣达?”
罗昊看着她那双异常兴奋的眸子,她很久没有这样了,看来她对滑胎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抓下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你说的不无可能?他好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再派人去查一查他这些年到底输了多少?还有那个大夫还是要追回来把事情说清楚。”那天他都忙着曲清幽滑胎的事情,没顾得及这大夫,就这样让他逃走了。
“嗯。”曲清幽又半躺回去,只是两眼紧紧地看着纸上金荣达的名字。
罗昊内心哀叹一声,妻子这状况真的称不上好,她一天没放下滑胎的事情,一天都难以好起来。
临近午时,培烟在外禀道:“二爷,前方有一个客栈,要不要歇一下?”
由于要顾及曲清幽的身子,故而马车行得相当缓慢。罗昊在车里答道:“就停下歇一会儿吧。”
罗昊与曲清幽这次出行,带了不少人,除了贴身的护卫之外,还有不少的下人,罗昊扶着曲清幽进到客栈里头。
里面已经打扫干净了,掌柜的看到来了贵客,早就诌媚着让人奉茶,周嬷嬷却拦着道:“不用了,我们家主子吃不惯外头的茶水,你告诉我厨房在哪里?我们自己去弄。”
掌柜的看到这户人家好大的作派,忙让小二带路让周嬷嬷带人进去煮茶,上饭上菜。
曲清幽好奇的打量着这客栈,虽不怎么大,但采光颇好,也不显得阴暗。
培烟塞了银子给掌柜的,说是把客栈里其他的客人清一清,别碍着主子们用餐。掌柜的忙弯腰恭敬地道:“这位小爷,您看今儿个下雪了,小店里也没什么人,只有楼上住着一男一女,您们只不过是过路用膳,要不就将就将就一下?”
培烟皱眉正要呵斥,罗昊的声音不缓不慢地说:“培烟,就这样吧,不用过于折腾了,用过膳后就起程,要赶在天黑前到达庄子。”
周嬷嬷很快就把鸡汤熬好了,让鸾儿端出来给曲清幽用,曲清幽嫌弃地看了一眼,她实在不喜欢这个味儿,虽然这汤水经过数道工序,上面并没有一层鸡油。
罗昊见状忙端起碗来喂她喝,她才勉为其难地喝了几口。
曲清幽正喝着鸡汤,没过多久,有一女子从楼上半是滚半是爬地冲了下来,头凌乱,身上的衣物半开,甚是狼狈,那个女子一眼看到罗昊,就冲过去抓着罗昊下摆的衣物道:“罗大人,求求您救救小女子,救救小女子。”
罗昊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衣物,这个女子是谁?他又不认识她,她却冲来向他求救?曲清幽也皱紧眉头看着这个狼狈的女子,有点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曾在哪儿见过?
楼上突然又冲下来一个男人,此人长得颇壮实,男子朝女子吼道:“贱人,你居然敢踹老子的命根子,老子宰了你。”
女子忙躲在罗昊的身后,“罗大人。”
罗昊怕这两人伤及妻子,忙朝培烟使眼色,培烟会意地上前拦下那壮汉子,罗昊趁机抱着曲清幽闪远一点,皱眉道:“这个姑娘,你我素昧平生,怎识得在下?”
女子又想冲过来,但被护卫拦着,忙表明身份道:“罗大人,家兄乃凌三公子,您不记得了吗?在京煌酒家,小女子曾见过您。”
曲清幽这才记起这女子因何眼熟了,原来那次在京煌酒家曾见过她,回头见丈夫一脸茫然,她方才把这缘由说出来。
罗昊道:“你是凌三公子的妹妹?”
凌晴欣喜地点头,“正是,望罗大人救救小女子。”
“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曲清幽问道。
凌晴见问话的是曲清幽,脸上的不快一闪而过,然后又可怜兮兮地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原本与三嫂一块逛街儿,这男人却突然掳走了我,然后就把我押来这客栈欲侵犯我,我不从,踢了他,他就恼羞成怒打了我。”说完后还扬了扬自己半边的肿脸。
“你他娘的放屁。”男子粗鲁的骂道,“是你勾引老子来这客栈偷欢,谁知你用完老子之后,突然就踢了老子的命根子,老子才赏了你一巴掌,老子还需侵犯你?老子还没见过有女人饥渴成你那样的,一进客栈就扒了老子的衣服……”
凌晴听到他说得不堪,忙哭喊道:“你瞎说,瞎说,我家可是皇商,我又不是那不干不净的女人,怎么会与你苟且?你绑了我来,还给我泼脏水。要不你让掌柜的出来做证,看我与你谁说谎?”
掌柜的听到点了他的名,瑟缩着脑袋出来道:“小的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没看到。”看来明显是怕惹事,不过这说辞更偏向于凌晴。
凌晴果然大声道:“你听听,这掌柜的都怕了你,还不是你诬蔑我?”
男子气得猛跳起来,欲冲上去揍凌晴一顿。
罗昊突然道:“好了,我也不想分辩你们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只是这凌姑娘的兄长毕竟与我有旧,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培烟,把这男的送出去,别扰了我与二奶奶用膳。”
那男的张口大骂,还想冲上来理论,无奈培烟等护卫都狠瞪着他,他自忖自己讨不了好,还是跺了跺脚悻悻地赶紧走了。
罗昊扶曲清幽坐回椅子里,凌晴拉了拉破烂的衣襟,庄重地福了福道:“多谢大人相救。”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可惜罗昊并未看向她,而是边喂妻子喝汤边道:“既然已经没事了,我让人送你回燕京找你兄长吧。”
凌晴忙摆手道:“我不敢回去,若这样回去,兄长必定会责骂的,还请罗大人暂时收留我一段时日可好?”
曲清幽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女子是打什么主意?遂道:“凌姑娘,那也不难,我让人给你找套衣衫换上,焕然一新地回去,相信凌三公子也不会怀疑你被人侮辱了。”
“我哪被人侮辱了?”凌晴拔高声音道,突然意识到这样不好,忙又低下头装温顺道:“夫人误会了,我并没有被那个男人侵犯,只是怕兄长不信,还望大人与夫人收留,让我兄长来接,到时候有罗大人代为解释,兄长也能更好的相信我的说辞。”
罗昊原本对这凌晴是不甚在意的,可看到她坚持不肯走,两眼朝她看去,这女子虽说是大户人家出身,但是周身却没有多少端庄之气,反而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遂道:“凌姑娘放心,凌三公子也是那明理的人,这样吧,我让我的人跟去,让他与凌三公子一解释,相信三公子还会相信你的说词。”
凌晴狠咬下唇,自打在楼上瞄到罗昊后,她就开始盘算如何接近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遂一咬牙拨出簪子欲刺喉咙,“我还不如现在一死以证清白好了。”
罗昊皱着眉让培烟拦下,他毕竟与凌家有关系,也不好让这凌姑娘就此死在这里,朝曲清幽看了一眼,让她决断。
曲清幽道:“既然凌姑娘这么坚持,夫君,你这就派人给三公子送信,让他明儿就来庄子接这凌姑娘回去吧,也免得三公子担心。”她也不怕她耍什么阴谋诡计。
“就依娘子之意吧。”罗昊从善如流地道,然后夫妻俩不再讨论这话题。
鸾儿拿着自己的衣物进去给凌晴换上,凌晴嫌恶地看了一眼,“我不穿丫鬟的衣服。”
鸾儿冷道:“你不穿也行,那就不用换了。我还省了一套衣服。”说完意欲转身就走。
凌晴拦着道:“拿夫人的衣服给我换上也行?”
鸾儿突然笑道:“你还想穿我们奶奶的衣服?这话你不羞,我都替你羞,你不过是商人女,我们奶奶可是官夫人,你怎穿得我们奶奶的衣服?”
凌晴的脸羞得脸阵红阵白,想到好不容易有这机会接近罗大人,她又强忍了下来,接过鸾儿的衣服穿了起来,刚下楼,就见众人已经不见了。
周嬷嬷皱眉道:“怎么这么久?二爷已经要起程了。”
“我还没吃饭啊?”凌晴瞪大眼道。
“在马车上吃吧。”周嬷嬷不甚友善地道。
凌晴告诉自己要忍,随后上了马车,一看是佣人坐的,又撇嘴嫌弃,可没人搭理她,莺儿更是拿鼻孔看她,把饭菜往她面前一放,这个女的好讨厌。
前方的马车里曲清幽抱着暖手炉突然朝丈夫道:“看来你魅力不浅嘛?净惹烂桃花。”
“娘子,冤枉,那可不关我的事。”罗昊忙喊道,“我跟她可不熟。”
“那个唐表妹呢?我还没死,她就等着要当你的继室了。”曲清幽揶揄道。
罗昊忙道:“别自己咒自己,什么死不死的?”伸手把妻子身上的白狐裘衣拉好,“唐表妹总会想通的。倒是娘子,可要快点好起来。”
曲清幽知道他担心她,可是她的心还有好大的一个漏洞没填得上,“闳宇,你知道吗?我常想其实那次滑胎我也要负责任,若我早点现有了身孕,注意一点,会不会我们的孩子还在?没有被人暗算。”
“清幽,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第一次怀孕,况且桃红的事情让你心绪不宁,所以才会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让人暗算了,其实要怪的应该是我,我没有把你保护好。”罗昊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
曲清幽突然意识到,这次滑胎不但是她,也是他心中的阴影,可他是男人,要承受的比她多,所以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幽幽地叹道:“闳宇。”
“清幽,快点好起来,我们再怀一个,好不好?”
曲清幽没有言语,只是默然地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到达庄子时已经是晚上了,好在举着火把道路也不算难走,庄子的管事早就带着人等在一旁,自从接到二爷与二奶奶要来住的消息,他一早就派人把房屋打扫好,连菜色也安排好了。
罗昊抱着曲清幽下马车时,一张国字脸五十来岁的管事马祥就带着一众庄丁及仆妇过来请安,“二爷、二奶奶可算到了,老奴的在此恭候多时。可是路上不好走?”
罗昊打量了一下这老头的样子,笑道:“没的事,只是二奶奶身子不好,马车走得慢。多年没见,马管事还是老当益壮的样子。”
“二爷不也娶妻生子了吗?”马祥忙笑道,看到曲清幽的眼神黯淡,意识到二奶奶前不久刚滑胎,自己说错话了,忙拍了自己一嘴巴道:“看老奴说的是什么话?二奶奶可别放在心上。”
“马管事不用自责,我不会放在心上。”曲清幽勉强挤出一抹笑道。
“好了,老头子,还不让二爷与二奶奶入屋休息一下。”马祥家的那胖胖的身子冲出人群道。
在火把中,曲清幽看得不太真切,不过从大门来看与京城里的定国公府那是没得比,穿过影壁,就是正堂,后面是正屋,东西厢房也颇为宽敞,在夜色中也看到后面还有院子,看来这大宅也不小。
罗昊抱着曲清幽到正屋去休息,惟有那凌晴一脸嫉妒地看着被罗昊抱在怀里的曲清幽,看到众人把她当丫鬟看,她忙呵斥了几句,正想跟着罗昊进那上房,谁知却碰上莺儿从里面出来,“凌姑娘,二爷吩咐了,你的住所在另外一边的院子里。”
凌晴坚持着要进去说句话,牛高马大的莺儿就一把扯着矮了她一截的凌晴往旁边的圆形拱门而去。
屋子里很暖和,燃着她喜欢的清莲熏香,看来早有人把她的喜好预先告知了。曲清幽打量着这屋子,虽比不上京城里爱莲院里的卧室精致,但尚算宽阔,在炕上的前面有一道屏风挡住,往里走就是卧室,没有爱莲院里的复杂,布置地颇为舒适。
马祥家的看到曲清幽脸色愉悦,知道这奶奶还算满意,于是道:“听闻二爷与二奶奶要来,屋子里的家具、被子帐幔等都换了新的,就怕二爷与二奶奶住不惯。”
罗昊自己净了脸与手之后,这才过来接替周嬷嬷给妻子擦干手中的水珠,看得马祥家的愣住了,二爷还有这一面?她也算是看着二爷大的,从小到大都像个小大人似的,没见过与谁亲近,怎的还懂得呵护妻子?怪不得来此吩咐的那个管事跟她说,莫要得罪了这奶奶,二爷可不饶的。
“二爷,可要吩咐用膳?”马祥突然进来道。
“传吧。”罗昊道。
等饭菜摆上来,没有京里的花样多,有着一股农家味,曲清幽倒是破例的多吃了一点,看得罗昊嘴角上勾,直说要赏今晚那做菜的。
虽说刚入冬,可是曲清幽仍是要沐浴,罗昊吩咐人搬来澡桶,帮妻子褪下身上繁琐的衣物,抱她放在澡桶里,一会儿自己才跨进去,给妻子搓了搓背,看到她舒服地哼一声,“娘子。”受不了诱惑地丢下澡巾,嘴唇贴在她的颈项亲吻着。
曲清幽往后靠在他的肩上与他亲热,半晌,只听她道:“闳宇,你想要就来吧。”
罗昊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你小产才过一个多月,沈老头说至少要40天再行房比较好,再过几天吧。”忍都忍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差那几天,她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曲清幽其实并不太想这些事,她有心结未打开,只是看着他辛苦心里不忍而已。如今见他说不要,她也就没再更进一步,手在水下轻摸腹部,如果那个孩子还在该有多好。
“清幽,你别这样。”罗昊一阵的难过,安抚地抚摸着她的秀,“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再有也不是那一个了。”曲清幽掩不住眼里的幽思。
罗昊只是看着她,半晌没有言语。
良久之后,罗昊才抱着疲惫的曲清幽躺到床上,拉着被子盖住两人的身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曲清幽一大早起来打开窗户一看,大地一片白茫茫的样子,才一晚,细雪就掩盖了大地,一股寒风吹进来,她忙伸手环住自己,忍不住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罗昊拿着红色的狐皮大氅给她披上,拥着她的身子道:“来这儿还是对了,你看来开朗了不少。”
“我们出去走走。”曲清幽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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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大家七夕女儿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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